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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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你和哈利就是因為這種原因——被蛛絲纏住了,于是以那樣‘驚人’的姿勢出席了舞會?”好不容易到了霍格莫德周,佩格莉塔跑出學校透透氣,也終于和兩位朋友彙合,在三把掃帚小酒館裡,聽完佩格莉塔解釋完那錯綜複雜的經過,塞茜莉亞驚訝得合不攏嘴,“我還以為你隻是……呃,單純想換個口味……我的意思是,哈利在不固執的時候還不錯……至少和你之間沒有太多阻礙。”
桑妮表情有些古怪,委婉地提醒:“但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關系實在算不上太好……”
“但那天和斯萊特林跳舞的格蘭芬多太多了——已經超過了曆年總和,要是跟敵對學院會被以通敵罪判處,那要開除的也太多了!”塞茜莉亞說完,與兩位“同犯”面面相觑了三秒,繼續說,“……女生沒有選自己學院的當舞伴,甯可選其他學院的……我覺得他們應該自己反思一下自己學院的男生是不是不太行。”
“我也不情願!但當時事情太着急了,我和哈利被蛛絲黏住,不能脫身……”佩格攪動着杯子裡的布丁,把它們都攪成了粘稠狀的甜水,“我是不是給哈利惹麻煩了?”
“他的麻煩多得已經不差這一個了。”塞茜莉亞安慰她,“不過我聽說就算被這種魔力蛛絲纏住了,隻要泡進熱水裡,蛛絲就會失去黏性,下次可以試試。”
“诶,原來是這樣?之前還真沒聽說過……”桑妮驚訝,“我還以為要更複雜的處理……比如特定的魔咒之類的。”
“……我也是聽别人說的。”塞茜莉亞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準确來說,是有點心虛,“我有個朋友曾經被人用這種魔力蛛絲惡作劇過,是他告訴我的。”
“聽上去是弗雷德會做的事情。”佩格說,“你那位朋友真可憐,噢——”她反應過來,“我和哈利不會也是被弗雷德他們惡作劇了吧?”
“不太可能吧?弗雷德對惡作劇已經狂熱到……甚至情願把自己舞伴獻出來,和别的男生黏在一起了嗎?”桑妮感歎,“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挺,厲害的。”她的言辭一向委婉,盡量不傷害每一個人。
“我也覺得不是。弗雷德已經向所有人宣布他的舞伴是你了,在看到你和哈利一起走出來的時候,他也非常震驚。”雖然跟那對雙胞胎起了一些……有點可笑的矛盾,但塞茜莉亞還是盡可能地公正評價,“他演技應該沒那麼好……大概。”她拿出看到瑟吉歐之後當場黑臉離場的雙胞胎兄弟喬治作為參照對象,非常嚴謹。
她們坐着沒有聊一會兒,就聽到了小酒館的吧台那邊,有些吵鬧的聲音,佩格擡起頭看過去,看到了哈利他們,旁邊還有個笑容谄媚,點頭哈腰的男人。
“盧多·巴格曼,是體育運動司的司長。”桑妮就像一本《上流社會百事通》總能記得那些隻有一面之緣的大人物,“上次魁地奇世界杯賽,他用妖精的金币騙了好些人,正在躲債呢。”她想起來,“茜茜,他是不是也欠你金加隆來着——我記得你當時跟喬治他們一起下的注。”
“沒有。”塞茜莉亞看了眼身材高大,但佝偻着腰的男人,世界杯賽上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仿佛還在耳邊,多麼輕快、熱烈的一個夏天。她搖了搖頭:“我和他……已經兩清了。”
“诶?”桑妮好奇,“你的拿回來了嗎?我聽說喬治和弗雷德還在滿世界找他呢!”
“在他跑路之前,瑟吉歐早就幫我們把賭金要回來了!沒想到弗雷德他們還沒要回來啊?我就說要瑟吉歐幫忙就好了——他總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佩格禍害完自己的,又悄悄用勺子舀了一勺桑妮杯子裡的草莓布丁,她扭頭問一直盯着巴格曼看的塞茜莉亞,“茜茜,你是要幫他們要回來嗎?”
“如果是以前,我應該會吧……但現在我不能這麼做了。我不能替别人道歉,自然也不應該替别人出頭……讓他們自己苦惱去吧!“塞茜莉亞收回了視線,模棱兩可地說。
“……等會兒,佩格,我覺得我的布丁好像被掏空了?”
“我的好像也是。”
佩格看窗戶外面:“啊——今天天氣真不錯!”
“今天是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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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第二個項目依然沒有頭緒的哈利捧着金蛋離開了寝室……雖然巴格曼對他進行到了提點,但他總覺得太古怪了,他希望夜晚的寒風能給予他一些靈感……但很快,他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等會兒,不要急!蛛絲越掙紮就纏得越緊。”一回生二回熟,佩格莉塔對處理這種情況已經擁有了充足的經驗,甚至能夠指揮哈利平靜下來。
——她趁着夜色去費爾奇辦公室裡投她那些被沒收的“生日禮物”,但出來的路上剛好撞到了哈利,那些還頑強沒有死的蜘蛛卵又開始圍着他們吐絲,直到把她牢牢地黏在了哈利的背後。
“你能自己抱着樹抱一會兒嗎?我有點背不住了……”哈利氣若遊絲,“我今天還沒吃晚飯。”
“我們可以大聲呼救,這樣就有巡邏的人聽到了!”佩格自治理虧,積極建言獻策。
“不,我們這算夜遊,我不能再給格蘭芬多扣分了。”哈利甯死不屈。
“那你把我扛回你寝室。”
“這也會扣分!”
“我把你扛回你寝室……”
“這扣得分更多!!”哈利崩潰,“我已經變成了傲慢的作弊者、愛出風頭的救世主、樂于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現在你還要讓我多一個擅闖女生寝室的變态的名号嗎?”
“蛛絲能被熱水溶解!”佩格莉塔忽然想到,連忙對背後的哈利說,“熱水,哪裡有熱水?”
“大概級長浴室有……”哈利說出這個位置之後,崩潰的心也逐漸随着浮現的如蛛絲一樣缥缈線索,黏合了起來,“感覺所有的意外情況……都在指引我帶着金蛋泡進水裡。連那次舞會的意外都是——如果當時我們之間有任何一個人知道熱水能融化蛛絲的話。”
“呃……但很遺憾,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小知識點。所以太艱澀的陰謀對文盲來說是不起作用的。”佩格誠懇地說。
“原本我們是可以規避掉這個‘陰謀’的!”哈利絕望地說,“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些玩意兒重新偷回來?”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出來夜遊?”佩格莉塔理直氣壯,鮮少因為别人發洩般的指責内耗。哈利也知道……如果第一次和佩格莉塔黏一起還能算别人用心險惡,第二次發生同樣的事情隻能怪他運氣太糟糕了——或者是命運都讓他不再逃避,按照别人安排的道路走下去……也許能夠看到其他的答案。
隐身衣遮着,他們兩個以極為扭曲的姿勢蠕動到了級長的于是,謝天謝地,這麼大的動靜并沒有引起費爾奇的注意……他都懷疑對方已經被打暈了,要不然以佩格莉塔這毫不遮掩的潛行方式,能從他的辦公室裡偷到東西而不被發現,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都來不及感慨級長浴室的豪華,佩格就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浴池,連帶着他也一起深陷進了熱水當中。黏人的蛛絲在一瞬間全都溶解,哈利解放了,他甚至來不及注意他身上被熱水打濕的衣服——因為他口袋裡的金蛋正發出極為刺耳的慘叫聲,把旁邊的佩格莉塔吓了一跳。
把他的腦袋摁下去。
一個冰冷的聲音指揮着佩格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