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他,讓他背上勾引人·妻的惡名,以此要挾他和我在一起。”
話音剛落,嬌嬌兒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回響。
“你做夢!”
嬌嬌兒毫不留情地斥穿他惡心的幻想。
“蘇瑾一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同意你這肮髒的交易。”
她一連用了三個絕對,想讓顧沐澤死了這條心。
“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你這僞君子,真小人,我沒想到你竟如此卑劣龌龊,這樣惡心的招數你是怎麼想到的?你一點臉皮都不要了嗎?”
顧沐澤被嬌嬌兒用盡全力的一巴掌扇的發絲散亂,嘴角都滲出血絲。
他漫不經心地揩去血迹。
“要臉皮有什麼用?”他語氣很輕,“我長這麼大,隻想要一個人,可偏偏因為我是男子所以得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恨嗎?”
他上下打量着嬌嬌兒,女子身姿曼妙,哪怕穿的臃腫也掩蓋不了她的曲線,他的目光如粘膩的蛇一般劃過嬌嬌兒的身體。
“真羨慕你啊,你是女子,你天然就能和男人在一起,你還能生孩子。”
他的手撫上嬌嬌兒的腹部,仿佛裡面已經在孕育一個孩子。
“我也想跟我愛的人生兒育女,可是我不是女人。”
他的神态已經不正常,嬌嬌兒被他的反應駭到,下意識就想奪門而出,男人的手卻緊緊的握住她的腰,一張帶着掌印的臉猛地出現在她眼前。
嬌嬌兒吓得渾身一哆嗦:“你瘋了,你瘋了!放開我!”
“放開?不可能。”顧沐澤離嬌嬌兒的臉很近,唇間的吐息噴在她的臉上,帶來格外滲人的氣息。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四年!我等了整整四年!”
“我一開始沒想動你的,我一開始真的很喜歡你。”他睜大眼睛,顯得很真誠,可是在嬌嬌兒眼中,他與惡鬼無異。
男人的手掌如鐵一般禁锢在她的腰間,讓她動不了分毫,他就用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臉死死地盯着她。
“我給你送霓裳羽衣,我在雨天送你回家,我想看看他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結果呢?你水性楊花,仗着自己漂亮肆意妄為,胡亂勾結男人,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能做女人而我做不了?!”
“瘋子!瘋子!”嬌嬌兒大聲罵道:“你是男人就是男人,他永遠也不不會喜歡女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顧沐澤非常不愛聽,他等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甚至害死了數千條無辜的生命不是為了在這裡聽嬌嬌兒說蘇瑾一不會喜歡男人的。
“你閉嘴!”他将一隻手狠狠地掐向嬌嬌兒的脖子:“你最好乖乖聽話,配合我的計劃,那時候你什麼都會有,若是你不聽話,你、你的父母、你的弟弟,就會像宋家村一樣,死的毫無價值!”
嬌嬌兒聽的心中如驚濤駭浪,像宋家村一樣,宋家村什麼樣?死無全屍,漫山遍野都是屍骸嗎?
喉間的桎梏越來越緊,缺氧的大腦逐漸開始無法思考,她的臉被掐的青紫一片。
宴會廳。
賀蘭辭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酒杯,在嬌嬌兒被顧沐澤拉走之後,他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他擡頭看向廳中央的舞女。
“啪啪啪。”
三聲拍掌,一下沒多,一下沒少。
随着掌聲,舞女漸次退下,衆宴客紛紛看向坐在主位的賀蘭辭。
“顧老爺這歌舞不錯。”賀蘭辭道。
顧老爺點頭道謝:“賀蘭郎君過譽,您見多識廣,這些不過泛泛之輩罷了。”
賀蘭辭挑了挑眉,他沒興趣繼續和他打機鋒,轉頭看向蘇瑾一,道:“蘇大人,今日正好諸位都在,我有一樁大案要講與你聽,不知在坐的諸位是否有興趣旁聽?”
看來,這就是賀蘭辭來這裡的原因了,諸人紛紛猜想,都打起精神,正襟危坐。
唯獨在坐的顧老爺心中生起了不好的想法,心跳加快,他環視一圈,發現小兒子和嬌嬌兒不見了,微微低頭示意身邊人去找。
賀蘭辭餘光掃見,微微擡頭,末尾的黑衣人也跟着去了一個。
“三年前,臨江城出了一窩土匪,這窩土匪不劫富,不濟貧,專殺村莊裡普通的村民,其惡行之狠毒,世所罕見。”
賀蘭辭看向蘇瑾一,“不知蘇大人是否有所耳聞?”
蘇瑾一微微蹙眉,他似乎知道一些,雖與家鄉除了嬌嬌兒并無相熟之人,但總免不了打聽家鄉之事,也聽說宋家村因疫病,一村莊的人都病死了,但臨江城的人卻說有些奇怪,至于哪裡奇怪又沒人說。
加上後來事情繁忙,他也無暇顧及,此次調任臨江城,他也想調查清楚這件事,隻是還沒來得及,便被顧家邀請來參加宴會了。
他曾受顧家所建的青松學院恩惠,自然不好輕易拒絕,再加上他現在職位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像臨江城的地頭蛇顧家,他是不得不去走一遭的。
“有所耳聞。”蘇瑾一輕輕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