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律,黃律你别生氣,我沒有别的意思,而且隻有我知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何雨怕惹黃靜希不開心。
還果真是,她收起手機,清了清嗓子:“明天給你行嗎?”
“行行行……”何雨笑開了花。
“記得保密。”黃靜希給了她一個眼神。
“保密!”
“你們是高中同學嗎?”她的腦袋又探了過來。
“嗯。”
“他追的你嗎?”
“嗯。”黃靜希不鹹不淡地輕應着,邊檢查資料。
“也是,黃律之前好厲害,我們私底下讨論都說你來朗言是來扶貧的。”何雨小口挖着蛋糕吃自言自語道。
她無奈笑道:“那你們覺得我應該去哪?”
“當然是嘉譽啊,我之前老想去嘉譽實習了,但是我沒有那敲門磚。”
越來越小的聲音,無不惆怅的回答,黃靜希回看了眼何雨,淡淡道:“你也很好。”
“好也進不了嘉譽。”
“時間的問題。”
黃靜希最後吃了口草莓蛋糕,補充道:“嘉譽也就那樣,想開一點。”
“是,我現在覺得朗言也很好。黃律這麼優秀的人都選擇朗言,說明朗言有前途。”何雨笑嘻嘻地望着她。
“姐,能不能拿專輯去簽名。”何雨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并雙手奉上專輯。
“牙齒上有藍莓醬。”黃靜希提醒她,接過專輯,拿上資料和袋子,“我先上去了,你等會吃完就回去休息,出差辛苦了,這裡我來收尾。”
電梯上去又遇見了陳清從外面回來,封閉的空間,兩人,點頭問好,相顧無言。
陳清給了她這個案子的充分自由,也給了她相當的壓力。之前還不是很了解,現在看來,恐怕把她招進來都是有意為之。
總而言之,這個案子搞不好,朗言她難混。
不過這也是她自己選的,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黃靜希坐回她的工位,對照着陳清搜集回來的證據材料,開始最後的清點和完善。
時針指向九時,黃靜希确認完成最後一項事宜,就等明早開庭,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打車回去。
一個小時前,江嶼發了一條視頻過來,他帶兩隻小貓出來洗澡了,兩隻掉毛怪把他的褲子粘滿了毛。
三分鐘前,江嶼去接小貓,問她下班了沒。她給江嶼打了個視頻,和将軍打了個招呼,打車的目的地就此變化。
快一個月沒見,将軍見到她都遲疑了一下,喵喵着繞着她走,黃靜希沒耐心等它确認完成,一把撈起它猛吸,秒變夾子音。
“好久不見的乖寶寶。”
“将軍,你好香啊。”
“有沒有想麻麻,麻麻今天有好好工作給你賺罐罐哦~”
膩歪了一會,擡頭間,黃靜希突然看到她面前的那個男的,也就是江嶼,忍着笑拿着手機在拍她:“江嶼,你在幹嘛?你在錄我?放下,放下!”
“将軍,你好香啊~”江嶼學着她的調調調侃,“诶,你是不是也對我說過。”
“黃靜希,你的詞彙量有點單薄啊。”
“滾一邊去,不要打擾我們的親子時光。”黃靜希抱着将軍往外走去。
“哦,小喬不哭,小喬不哭……”江嶼抱着小喬跟在後面挑撥離間,成功收獲一記刀眼。
回家快晚十點了,但藍城的夜晚總是繁華,依舊是川流不息的車,堵在路上。城市主幹道兩旁,栾樹熱熱烈烈地絢爛了一路。已是秋盡,這是最後的栾樹葉了,黃花,紅果,滿城飛葉。
“江嶼,我案子赢了的話,我們去旅遊吧。”黃靜希突然說。
“你想去哪?”
黃靜希轉頭深深看了眼江嶼,明滅不定的燈光好像粼粼的碧波,柔柔地映襯着他的臉頰,她看見他唇角翹起出盛着的春池水,好像江嶼最近很少穿他以前那些衣服了,不再見牛仔褲和T恤,取而代之各式的襯衫和西褲,鞋子也是,帆布鞋換成了皮鞋。
“我們去沒有冬天的地方吧。”
“南城?”
“好,那就南城。”
“到時候,我要染一個和你一樣的發色。”
“棕色嗎?”
“不,要染櫻花粉、玫瑰金、薰衣草紫……”
“五彩斑斓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