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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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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元珠要去碰齊知遠,黎奕當即擋在齊知遠前面,反鉗制住元珠的手,嚴聲責問:“誰殺了他?”

“她有話想和我說。”齊知遠湊到元珠的面前,“元珠,告訴我,誰想殺了我。”

“花,很多紅豔豔的花。”女人讓二人看自己的手,暗紅的血幹涸,凝固在她的手指頭上,女人認真地重複,“這裡開了好多的花。”

“一個瘋子能說什麼?”見元珠要抓齊知遠的手,黎奕道,“還是小心為上。”

“元珠原先是太後身邊的丫頭,瓊苑姑姑一直沒有婚嫁,太後本想替她尋個機靈的女娃娃放在身邊養老,元珠也不是先天癡傻,都是幼時一場大病才落成這樣。”元珠的手越伸越近,齊知遠也不躲,“錦衣衛的人都來盤問一天了,他們說元珠是因為對許昭儀有救命之恩才被許昭儀帶到身邊的,前些年許昭儀被人陷害落水,是元珠大喊大叫誤吸引了路人才救了她。”

黎奕眉宇總算松動,打量了元珠的手一眼:“她的手也是錦衣衛的傑作吧。”

“因為我殺了王林,所以錦衣衛恨我恨得牙癢癢,可是他們又不敢動我,隻敢拿元珠發洩……”齊知遠握住元珠的手,溫聲道,“元珠,你剛剛說你的手怎麼了?”

元珠喜歡齊知遠,更喜歡齊知遠手心傳來的溫軟,當即咧開了嘴:“開花了,好多,好多紅色的花。”

齊知遠問:“元珠,想離開這裡嗎?想吃糖葫蘆嗎?”

元珠用力地點點頭:“元珠,想。”

齊知遠笑了笑,溫和道:“那好,你告訴我,剛剛誰來了?”

元珠歪着頭想了想:“黃的,黃色的,好看的七枚金鳳,她看見你們了,咯咯,元珠也看見了,你們在親熱。”

齊知遠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氣,與黎奕對視一眼,放眼整個徽京城,有幾個人敢穿明黃戴七枚金鳳?

“她不喜歡你。”元珠認真地搖搖頭,指着齊知遠,瞪圓了雙眼,“許婕妤,是狐狸精。”

齊知遠心中了然。

先帝生前後半日子多翻許昭儀的牌子陪侍,然而孫太後卻已看不慣許昭儀奢靡作風為由,常當面斥責她是狐媚性子。

原來其中有這層深意。

齊知遠凝思片刻,指着黎奕問:“那他是誰?”

若是先帝,那無非是長輩撞見了二人間的情趣,孫太後性子闆正,覺得不合規矩也是常事。

偏偏元珠頓住了。

元珠猛地縮回手,抱着頭在懷中搖頭:“不能、元珠不能說!元珠答應太後的。不是元珠做的,不是元珠,元珠沒推她,元珠沒将她推到河裡!”

黎奕頓時反應過來,握住元珠的雙肩,質問道:“那男子是誰?你和太後撞見了她和男子親熱,因為那人身份特殊,所以太後決定秘而不宣,還囑咐你也不能說?!但你也沒想到太後會想殺人滅口,還派人将她推進了河裡!”

“元珠,元珠什麼,什麼都沒有看見!”元珠的頭搖得像撥浪鼓,眼淚都甩到了齊知遠的身上,“元珠是傻子,太後說了,元珠是傻子,沒人會相信元珠的話的,元珠什麼都沒說。”

黎奕厲聲問:“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元珠,我們不是錦衣衛,不會欺負你。”齊知遠還想循循善誘,然而元珠尖叫一聲,便不肯再說話,見盤問無望,齊知遠也隻得暫時作罷。

“太後替他瞞了這麼久,不難想象那人在宮中地位。聖上雖不是太後親子,但依太後的性子,絕不會允許這種禍亂宮闱的事情發生,等回京隻需要找找許昭儀落水前後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就能找到那男子。”齊知遠震驚道,“沒想到錦衣衛盤問那麼久,卻漏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不知怎的,黎奕突然就想起在營仗裡陳老三附在他耳邊說的話。

“老宮女找到了嗎?”齊知遠問。

早時錦衣衛也來盤問過,隻是宮裡的嬷嬷都是老人,各個身世清白,絕了買兇報仇的可能。

“沒有,但孫昭的人找到一把約一尺二寸長的梅花匕首,上面還殘留血迹。”黎奕道,“今年天氣罕見,長津下了大雪,說不定她自知逃不過,已經自戕了。”

齊知遠擡眉。

尋死對深宮女人而言不算稀奇事,隻是高牆後院多壓抑,死法也是自缢,或是吞金。

“許昭儀去長津貼身伺候的就帶了兩人,老嬷嬷如今死無對證,還剩下的就是她。”齊知遠沉思,“宮人都說許昭儀嚣張跋扈,又難伺候,這次怎麼就帶了兩個人,又怎麼容忍一個瘋子在自己身邊的?”

黎奕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問元珠:“元珠,你好好想想,你在長津宮裡有沒有看到什麼?”

齊知遠不難想象瓊苑姑姑初見元珠時的心境,額前的齊眉穗配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任誰看了都會為這張滿是童稚的小臉而欣悅,提及長津宮元珠的神情明顯比之前松快。齊知遠忍不住替元珠整理額前的碎發,元珠也是識好的,當即伸出小手,讓齊知遠看她的傷口:“好多花……”

齊知遠看着元珠的手,喃喃道:“血是花?”

齊知遠拿起今早烏孟送來的水遞給元珠,元珠見了水當即“呵呵”地笑了起來,揚起天真的小臉,指着水看向齊知遠:“水,水!紅花……變白花。”

齊知遠心中陡然澄明。

“那不是雪!”齊知遠重複道,“那不是雪!”

“長津沒有大雪,地上的是烏政管發的精炭,精炭遇水會變白!早在先帝啟程前,烏政管就運了六百斤煤炭去長津!”齊知遠豁然明朗,轉頭看向黎奕,“老宮女沒有殺小皇子,是她撞見了許昭儀殺小皇子,才讓許昭儀對她起了殺心!許昭儀一個人一定無法毀屍滅迹,所以才用水潑炭!你派人去長津密探,定能在白炭中找到線索。”

“虎毒不食子,許昭儀為何要殺自己的親兒子?”黎奕不解,先帝薨逝,剩下的嫔妃雖不需陪葬,但沒有子嗣傍身,許昭儀日後在深宮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們都想到的事,許昭儀怎麼想不到?定是利益權衡之下的最優抉擇,如果那是真皇子,許昭儀定然不會殺。”齊知遠看向黎奕,煤油燈裡的火苗在他眼底拼命閃爍,映射出一種隐秘又晦澀的跳躍,“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許昭儀的孩子并不是先帝的。”

“或許,是孩子的生父……”齊知遠喃喃,“亦或是被人發現了……”

“啪”一聲,火苗燃燒殆盡,在燭炬之上化作一縷黑煙後四周重新步入黑暗。

“此事……不能再提。”黎奕說完這句話後,便沒有再出聲。

簡直,大逆不道!

四個字如鲠在喉,齊知遠說不出,也咽不下去。

*

徽京城的冬晚透着钴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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