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炸了。雖然很不想帶林鶴眠過去,但誰讓這小子是掌門弟子呢。
謝松意又呷了口茶,待狐妖吃飽喝足翻窗走妖後才去沐浴。
他這一夜是舒坦了,但某位掌門弟子做了一夜的夢。夢裡不是被豬追就是被豬圍着叫,甚至還會被豬追着啃。
林鶴眠第二天起來滿腦子都是豬叫聲,一閉眼就看到一隻肥頭大耳的豬對着自己咧嘴笑。
捏個傳聲蝶硬是給自己捏出噩夢了,林鶴眠努力捶着腦袋,試圖把豬叫聲捶出去,心說以後再偷聽謝松意說話我是狗!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
“是誰?”
“我,謝松意。”
林鶴眠“呵”了一聲,打開門一看發現來的人還有圓石,圓石端着一個托盤,盤裡有些飯菜。
“這是……”林鶴眠不解。
“吃完去通天墟。”謝松意道。
林鶴眠瞬間理解,端起托盤就進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他就連吃帶收拾全搞定了。
剛出門就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坐在樓下品茶看書,活脫脫一尊玉像,舉手投足間帶着一種矜貴。
林鶴眠突然想到昨晚那個倚着樹的謝松意。
這家夥連倚樹都倚自己種的,種子地上一扔就能長,長出的樹不沾一點土,主打一個幹幹淨淨,倚着不髒衣服。
這樣的人,不像修士,倒像名門大戶嬌生慣養的公子。
“你準備盯着我看多久?”
謝松意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林鶴眠回過神,将目光轉向一旁,小聲“切”了一句,說:“我還不是怕影響你看書?”
謝松意歎了口氣,收起書放在桌上,再擡頭時,林鶴眠已經下樓了。
“走吧。”謝松意起身道。
林鶴眠緊随其後:“怎麼突然想帶我去了?”
“你有用。”
林鶴眠:“……”
好一個人盡其用啊!
“我們怎麼去通天墟?”林鶴眠發現謝松意帶他來到了廂房前的院子,心說這院子該不會有去通天墟的方法吧?
“你閉上眼。”
“就這麼簡單?”
“啧,”謝松意有些不耐煩,“閉上。”
“閉就閉。”
林少俠不服氣的閉上眼,等耳畔再傳來謝松意的聲音時,他已經到了通天墟。
“到了。”
林鶴眠睜開眼一看,眼前的廢墟東西南北四角各有一個雕着五爪真龍的白玉柱,斷壁殘垣上是一個雲紋樣式的封印。
果然是通天墟,和書上說的一模一樣。
“你用了什麼法術?”林鶴眠有些驚訝。
謝松意心說去通天墟的方法隻有各宗掌門才能知道,哪能讓你一個掌門弟子知道?
“你猜。”
“我不猜!”
林鶴眠白謝松意一眼,剛要上前卻被謝松意拽住胳膊。
“我帶你來是修封印的,你可會禁術?”
“當然。”林鶴眠一臉得意,“修封印要用這個?”
“嗯。”謝松意點頭,“你試試。”
一股強大的靈力從林鶴眠指尖溢出,藍色光點飛向雲紋,可雲紋顔色非但沒有加深,反而越來越弱。
謝松意意識到事情不對,剛想開口阻攔林鶴眠,結果雲紋當場炸了。
四根白玉柱轟然倒塌,那些斷壁殘垣也被炸成灰塵,無數黑色霧氣從空曠的廢墟中飛出,四周頓時煙霧彌漫。
那個方向,是拜長生的方向。
林鶴眠:“……”
“那個,我是不是……惹禍了?”林鶴眠弱弱的問了一句。
“沒事,炸就炸了。”謝松意十分淡定,他勾了勾手指,黑色妖氣自指尖溢出,通天墟裡多了一道禁制,林鶴眠卻并未察覺。
半個時辰後,須臾山
“師父,師兄來信了!”清玲拿着一封信跑到書房。
見清正坐在窗前看書,問:“裡面說的什麼?”
“他說他闖禍了。”
“什麼禍就給我寫信,他不會自己擺平?”見清有些不滿。
清玲很認真的說:“他把通天墟炸了。”
見清:“……”
那天早晨,一位耄耋老人的怒吼,響徹了整座須臾山。
“林鶴眠,你給我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