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的抛到半空,團藏飛速施展出忍術:“風遁·真空彈!”
根本就無法躲開,也無力躲開,佐助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團藏口中吐出幾道風波,每一道都急速向他襲來。
腹部、腿部、左肩……
不知道團藏是不是故意打偏,再次從高處摔落到地面,佐助已經再也無法說出任何話了。
再次被提起,佐助半睜着眼睛,徒勞的喘着氣。
“宇智波家的可惡小鬼,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我隻能讓你活着感受失去眼睛的痛楚了。”
不,不要!佐助艱難的扭過頭,做出徒勞的嘗試,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惶恐。
然而,此刻的一切掙紮都仿佛失去了意義。想要逃離這裡,當真是絕無可能。
似乎是有意放緩動作,佐助隻能眼睜睜看着團藏兩指并攏,與大拇指一起,合并成一個取眼的手勢。
“不……哥哥,哥哥……”他發出喃喃的聲音。
究竟有誰,能來救救他?
“放棄吧,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佐助聽到團藏如此沉聲說着,眼睑處逐漸覆上一陣冰涼,上下眼皮被分開……
“哦?居然還是三勾玉啊,這可真是令人意外。”佐助聽見團藏如此說道。
團藏的動作極為緩慢,仿佛是為了清楚的讓他感受到痛苦。眼皮被慢慢拉開,有手指慢慢戳入,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聲音。
“啊……!”
一聲慘叫回蕩在靜僻的森林裡。
事實上,如果一定要對疼痛進行分級,那麼佐助覺得自己的人生裡從未有痛苦煎熬的時刻,就連今天受到的各種傷害都不及。
因為,如果說眼睛本就是極為敏感的部位,那麼對于宇智波,眼睛更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他尚且完好的右眼視野中,團藏露出的一隻右眼微微眯起,有什麼貪婪而愉悅的光芒一閃而過。佐助很難不相信,此刻團藏愉悅到了極緻。
痛苦的時光仿佛被無限拉長,實際上,這一切也不過隻有短短幾秒,因為下一刻,團藏的表情尚且還維持着愉悅,他的胳膊就猛的從他的身體上分離開來。
佐助重重摔在了地上,掙紮着扔開了團藏的手臂,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左眼,喘着粗氣,伏跪在了地上。
而團藏,臉上的表情迅速轉為了驚愕,他甚至還來不及回頭看一眼,整個人就迅速分裂成大大小小的肉塊,如一灘灘爛泥一般,摔落進了雜草裡。
看着地上團藏破碎屍體,佐助緊閉的左眼裡,有鮮血從手掌下方流出,滴到草的尖尖細葉上。
砰的一聲,原本站在團藏後方的影分身消失在了原地。
“團藏……你以為我會忘記有你的存在嗎?”重重咳嗽了幾聲,佐助厭惡的移開了視線。
就算沒有别人,他也還有自己。就像爸爸說的一樣,宇智波,應該有自己的驕傲。
從他的計劃一開始,為團藏留下的影分/身就一直存在。如果計劃實施的順利,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在影分/身完成陷阱後,就躲藏了起來。
佐助十分清楚,對上缒他都是幾乎沒有勝算。如果沒有這雙眼睛,他最開始就已經死了。就算勉強獲勝,也絕無可能勝得過接下來的團藏。因此,他隻能賭。想盡辦法,賭團藏先取走他的眼睛,而不是先一步殺掉他。
而團藏警惕心最弱的一刻,就是他成功的要取走佐助眼睛的這一瞬間。而這期間,影分/身早就準備好了用以替身術實施的木頭。就在這瞬間,實施替身術,出其不意的到達團藏背後,刺向團藏的死點。
佐助從未用眼睛的能力殺死過什麼活的動物,更沒有殺過人,所幸,直死之眼下,隻要刺中,對方就會瞬時之間必死無疑。
他真的成功了。
可全身的痛楚并未減少一點,甚至在團藏下傷的更重了,索性他的眼睛還在。佐助試着使用左眼,可稍微一睜開,刺激性的生理淚水就流了下來,和血混合在一起。
隻能感受到微弱光線,他的左眼雖然還在,卻看不到了。
這個事實并沒有讓佐助那麼難以接受,因為他面臨着更大的挑戰。當他嘗試着要離開這裡時,可不過匍匐走了幾步,就再次倒了下去。
……可惡!如果不能走出這裡,一旦被暗部什麼的發現,同樣是死路一條!
可他都走到了這一步,他怎麼能死?這個團藏,明顯是針對宇智波的,可這個人已經死在了他的手上。眼看宇智波就要得救了,他怎麼能死在這裡!
幾乎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再次撐起身體的,攀着找到的樹枝,佐助顫巍巍的扶着樹枝站起來,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離開這裡的方向走去。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沉重,大腦的疼痛感也仍未消退。佐助的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樹枝上,深一步淺一步的勉力前進。
最終,模糊的視線裡,樹枝觸在什麼圓滾滾的石子上。
一頭和樹枝一起翻倒在地,佐助最終再也沒能成功的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