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佐助并不需要什麼人的提醒。捏緊手中的紙團,頭随意側向一邊的同時,他已經把偷襲的人踹飛了出去。
隻能說,是他剛剛在屋子裡的時候,下手太輕了。
眼看更多人圍了過來,佐助腳步後撤半步,不耐煩的手肘擊落身後一人手中的刀,膝踢開刀的同時,右手抓住那人的手臂,向左掄飛出去。
又是一通吵鬧的叫喊與倒地聲,隻不過,這次卻夾雜一聲輕輕的悶哼。眼角瞥過那個銀發少年倒下去的身影,又轉頭掃過這兒戲一般的混戰現場,佐助無奈地歎了口氣。
真是懶得打。
【萬象天引】
直接無視掉身前舉刀奔來的雜魚,他伸出右手,拎起那個貌似到極限而暈倒的少年,轉身離開。
以他身周五米的半徑内,無論是人還是種植在庭院内的植物,均瞬間一清為空,彈飛出去。
所以說,現在最麻煩的事情還是手裡拎着的這家夥。他并不是醫療忍者,對于他人的傷勢無能為力。可放下不管的話,又無疑是送他去死。
歎了口氣,佐助認命的把少年攔腰扛在了肩頭,飛速的離開了這座大宅,向着來時的方向一路奔去。
所幸跑出不遠,他就看到了一個正拄着拐杖慢悠悠散步的老人。
“請問醫院在哪?”
被問路的老奶奶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佐助的長相後又明顯松了一口氣:“啊呀,這是怎麼了?好孩子,醫院就順着你來的這個方向繼續往前走,走過五條…………”
聽畢,佐助點頭道謝,在老奶奶繼續絮絮叨叨的“趕緊打個車吧,醫院走過去有點遠”的背景音裡,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老奶奶看了看手中的拐杖,又看了看被風卷起的落葉,原地迷茫了一會。
事實上,醫院并沒有多遠。根據老奶奶詳細而準确的指路,佐助跳上一處最近的屋頂,一路急速前行,沒有幾分鐘就到了她口中并不近的醫院。
隻不過……
根據路人的指引進入正确的醫院大樓後,佐助再次陷入了迷茫。看着寬敞的大廳内或排隊或等候的人群和各色玻璃窗口,思考片刻後,他果斷的把背上的少年扔在了地上,然後再次利用幻術隐入人群中,獲取情報。
果不其然,在注意到暈倒在地的銀發少年後,人群裡産生了一頓騷亂。立刻就有帶着白色帽子的醫護人員從大廳一角跑來,在她的協調下,不一會就又有其他人員推着轉運推車急匆匆趕來。
很快,銀發少年便被帶走了,大廳裡再次恢複了平靜。
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切,佐助最後又瞥了一眼大廳。原來如此,看來隻要把病人丢在醫院就可以解決了。
那麼接下來,隻需要再通知他的委托人楠本律子後,整件事就都完成了。
這次,佐助沒有再着急的趕路。不過,當他從自動門走出樓外,再次試圖原路返回時,又産生了新的問題。
那就是,要怎麼回到律子家呢?
律子帶他來的時候,好像是做了那個叫電車的東西。可現在,即便走到了名為出站口的地方,也沒有了交通卡,因為他已經還了回去。
既然如此,隻要順着軌道走回去,就可以了吧?
制定計劃後,對于目的地,佐助選擇徒步而行。他時而穿過居民的屋頂前進,時而在人煙稀少的路段跳在樹枝上前行。這個國家的交通線路看起來複雜異常,不止有地面的軌道,有時還有地下的。
然而,看了一眼已經夕陽西下的天色,佐助站在電線杆上,不得不面對眼下的局面,那就是——
他迷路了。
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再次碰到行人後,佐助選擇了上前問路。
路人是一個叼着煙頭的大叔,他正坐在路邊看報紙。聽到佐助的詢問,又反問了他的路線後,大叔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問道:“那個,你是不是走反了?”
佐助:……
“而且,你為什麼不坐車?你是不是……離家出走,錢花光了?”
佐助:…………
最終,拿着大叔現場買來送他的地圖和兩張一千日元的鈔票,佐助看了一眼地圖,又擡頭看一眼四周,是的,他終于回到了律子家附近。
不論如何,總算是結束了趕路的佐助松了一口氣。
夜幕已然降臨,家家戶戶大多都亮起了燈光,再加上時不時的路燈,照明良好。終于,看到那個熟悉的“家庭西餐廳”後,佐助繞到白天律子指給他看的另一側的門前,按下了門鈴。
等待片刻後,先是窗口有人影小心翼翼晃動着,接着律子驚喜的打開了門。
“是你!怎麼樣?我還怕你出不來了呢。不過,我想你那麼厲害,肯定沒有事的吧!”
面對委托人,佐助簡單說明了情況,又把撕碎的借據紙團拿出來。律子就着家裡的燈光辨認了一會,眉開眼笑。
“啊,瞧我!”她一拍腦門,懊惱道,“請進來坐吧!對了,你吃飯了嗎?你一定沒有地方住吧!不如來我家……”
可律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輕叱聲打斷了。
佐助看的分明,她的母親方才就一直站在門後的燈光裡靜靜看着他們。此時,她輕輕咳嗽一聲,對他鞠了一躬:“非常感謝您!但是我家裡沒有外男,恐怕并不方便……”
“媽媽!”
并不理睬律子的跺腳大叫,她的母親再次輕聲道:“這麼晚了,客人不如來用個便飯吧?雖然店面被砸了,但是廚房還是好的。”
“沒這個必要。”并不願多說什麼,佐助隻是向律子點了下頭,便不等待二人的反應轉頭離開了。
嗯……
接下來,并沒有什麼要做的事了,同樣的,也沒有需要見的人。所以,他隻需要離開這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