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葵姬的謝禮,佐助最後踏上了前往湯之國的道路。
葵姬成為了新的大名。告别時,她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最後卻隻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系,為了今天,我已經計劃了很久了。那個時候,我本來也是打算裝病再拖住你幾天的,隻不過事情卻進展的很順利……”
說到這裡,葵姬秀眉微蹙,似乎是有些不解。
“那……”猶豫了一會,佐助還是問道,“給我下任務的人,是你還是他?”
聽到這個問題,葵姬臉色再次蒼白起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幾下,答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佐助擡起頭,葵姬站在城樓目送的畫面被眼前一望無際的蔚藍取代。他走在茫茫海面,纏繞在心頭的疑問便再次清晰起來。
有他插手,事情真的能向着好的方向改變嗎?那句夢裡聽到的“不要殺死未來”,即便未來可以改變,又會向着什麼方向發展?
原本的計劃,又會帶來好的結果嗎?
思考沒有得出結論,不過,佐助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癱靠在樹枝上,水月一邊叼着吸管喝水,一邊無精打采地歎氣。
“你怎麼在這裡?”佐助站在樹下,仰頭看他。
飛撲下樹,水月一瞬間就神采飛揚起來:“佐助!你果然會來這裡!我已經等了你兩天了,唉,偏偏這兩天都是晴天,太陽好曬……”
最後雖然他說了半天也沒有回答佐助的問題,但意料之中的,等水月碎碎念完他這一路的徒勞無功,還是很快的繞到了這個話題上。
“……你不是要來這裡送信嗎?我估摸着你這幾天任務應該就做的差不多了,從茶之國那邊到湯之國,再到泉裡鎮,很大概率會走這一條路……”
砰的一聲,卷軸裡掉出的一把大刀落在佐助手裡,又被轉手扔給了水月。
“送你的。雖然比不上斬首大刀,不過也勉強夠用了,而且斬首大刀也不适合你。”
“咦?”水月掂了掂大刀,“還不錯嘛。謝啦,佐助!不過為什麼我不适合斬首大刀?”
佐助把他從頭到腳打量完畢,才解釋說:“你沒有斬首大刀高,如果要背起來還得卸掉一節刀柄,不如幹脆找把短一點的大刀。”
而且,其他刀都沒有事,隻有斬首大刀天天斷,甚至連卡卡西的苦無都能輕易砍斷,也就隻有自我修複這一個優點了。
水月瞬間炸毛。
“你又沒見我背過,為什麼這麼說!真是太過分了!”
他的抱怨聲再次持續了一路,佐助隻好理智地選擇了一言不發。好在這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在佐助向鎮民詢問是否認識“由裡堇”時,水月也很快發現了異常。
“呐,是不是有古怪?有幾個直接說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剛剛那兩個,很明顯認識但就是不說啊。”
水月就改換思路,假裝尋親“姓由裡的人家”的時候,敏銳的捕捉到了鎮民回答中的漏洞。
“嗯——”摸着下巴沉吟,他慢慢分析,“‘不用去那邊,你們找的肯定不是那一家,那對兄妹早就……’呐,佐助,果然是發生過什麼吧?也是,那個妹妹都已經死掉了,肯定發生過什麼,隻不過,為什麼大家都對他們諱莫如深呢?”
難道由裡堇的哥哥也早就死了,所以才那麼說?
然而,思考很快被一陣騷亂打斷。
“啊!色狼!”
前方被人群包圍的中央,不斷傳出陣陣尖叫。
“色狼啊,沒意思。”水月一臉的不感興趣,但腳步卻很誠實地湊了上去。他探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持刀的年輕男人面前站着一個滿臉驚恐的小姑娘。
“就摸你了怎麼樣!”中間空地上,那人一邊惡狠狠盯着小姑娘,一邊揮刀呵退着圍觀人群,“看個屁,給本大爺滾!”
看起來像是小姑娘遇到色狼後當街大叫,人們上前幫忙,但反被色狼的兇神惡煞而吓退了。
“我我我,我不怪你了還不行嗎?别、别殺我……”
像是被滿臉厲色的持刀人吓到,小姑娘後退幾步,想找看熱鬧的路人幫忙,人群卻如潮水般連連後退,反而水月和佐助成為了前排的人。
“你他媽給老子過來。老子今天就要教訓你了怎麼樣!”那人扯住了小姑娘的頭發,她驚呼哭泣,腳步卻被迫趔趄着前進。
一把大刀瞬間隔開了二人,那個色狼後退了一步,惡狠狠看過來。
“呐,火氣這麼大幹嘛?”水月上前一步,一手攤開,露出标志性鋸型牙齒,“她說不定隻是認錯人了嘛!”
見那男人啐了一聲後快步離開,水月才笑眯眯轉頭看向小姑娘:“我說你……”
可小姑娘看了他一眼,卻仿佛受到了更大驚吓,噌的跳出幾步,頭也不回的跑向了不遠處的小巷子裡。
“哈?”水月無辜攤手,“我長得有這麼吓人嗎?”
目睹了全過程,佐助搖了搖頭:“她逃走隻是因為偷了你的錢包。”
水月:……
“哈!”很快想清了前因後果,水月臉上沒有懊惱,反而眼睛微微眯起來。他摸摸下巴,露出殘忍笑意:“嗯,既然如此,等我抓到那個小騙子,就砍斷手腳吧。”
看了那個帶刀人離開的方向一會,佐助盯住水月:“不要随便殺人。”
抗議無果,水月垮着臉繼續找人。
又是一番問詢無果,看一眼正高的日頭,他吐了吐舌頭:“累死了,我都被曬了兩天了……不如,我們先去泡溫泉吧!”
佐助撇過頭:“你自己去。”
“走吧!”水月才不管他那一套,拽住佐助的胳膊就走,“難道你明天來他們就搬走了?更何況,人家多半早就不在這住了。”
“放手!”
如果忽視佐助變綠的臉色,這趟溫泉之旅還是十分舒服的。水月頭頂毛巾,懶洋洋的泡了一下午,好夢一直持續到隔壁湯池裡傳來的女孩子尖叫聲。
“啊!色狼!有色狼啊!是個大塊頭的惡心大叔啊啊啊啊啊!”
“色狼,什麼色狼?怎麼哪都有色狼?”水月夢中驚坐起,看了一眼身邊的佐助。不過,看着他清醒過來,佐助隻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并不理睬。
等水月又磨磨蹭蹭的洗澡出來,太陽已經落山了,另外一邊鬧哄哄的色狼紛争看起來也已經告一段落。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呐,今天晚上吃點什麼啊,佐助?先說好,我的錢包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