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裡:我覺得他差點親我了。】
【小雪:誰啊?】
【小雪:佐久早選手?】
【小雪:你們現在還沒親過?】
【由裡:也不是……】
【由裡:之前都是意外。】
【由裡:一次都沒有真正地親過。】
【小雪:嗯……畢竟由裡醬是第一次戀愛有這種新手期的苦惱很正常呢。】
【由裡:我沒有和他戀愛。】
【小雪:?】
【小雪:你們不是正式同居了嗎?】
【由裡:我付了他房租的,我們現在是房東和租客的關系了。】
【小雪:可憐的佐久早選手煞費苦心終于和你成為了房東和租客的關系。】
【由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也願意的。】
【由裡:但是好像不能那樣做。】
【小雪:為什麼?你喜歡佐久早選手,佐久早選手也喜歡你,而且他家裡人還催他結婚催得他都得找人假扮女友了,你和他在一起不是正合适嗎?他還得謝謝你呢。】
【由裡:我很害怕。】
【由裡:他真的很好。】
【由裡:好像我一旦相信好事會發生,這一切就都會消失。】
由裡在對話框裡輸入“我以為我已經沒事了但是”,然後把它們逐一删除了。
【小雪:由裡醬……】
【小雪:等我下班之後我去你那邊和你一起吃飯好不好?】
【由裡:不用,沒事啦。】
【由裡:這周末我要去一個大型展會投稿,這幾天都得好好精修一下我的稿子才可以。】
這是實話,真希的展會就在這周舉行。
由裡很想見見她一直喜歡的漫畫家輕舟,而且也希望在這次展會上找到出版新作的機會,所以真的下了很大功夫打磨一個之前就一直在斷斷續續進行作畫的作品。
佐久早的新家具在他的客卧裡布置好了,他搬回了自己的房間。
最近他們都很忙,見面的時間很少,距離感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樣。
不過,展會前,她還是履行了和佐久早的約定,特邀佐久早選手來觀摩她的化妝過程。
佐久早和由裡一起站在主卧衛生間的化妝鏡前。
他看着由裡在臉上把粉底液拍到臉上,問她:“這是什麼?”
由裡一邊繼續輕拍不夠均勻的地方,一邊看着鏡子裡的他:“臣臣之前不是拍過不少雜志封面嗎?居然不了解化妝品啊。”
“一般的采訪是不需要我化妝的,藝術雜志的話……”佐久早看起來有些苦惱,“在化妝的時候問了一下造型師,但是對方好像誤以為我讨厭他的化妝品,非常緊張的樣子。我就不好意思繼續問了。”
“臣臣做得對。”由裡想象了一下造型師膽戰心驚以為佐久早嫌棄他的化妝用品的衛生水平的樣子,好笑之餘不禁産生了幾分同情。
她接着解釋道:“這是粉底液,可以用來統一膚色,如果最近皮膚狀态不好的話也可以用來遮住瑕疵。”
佐久早迷惑:“但為什麼塗上之後感覺沒什麼區别?”
由裡毫不吝啬這個贊美佐久早的機會:“因為最近在臣臣家裡生活太規律連皮膚都變好了,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遮的。這都是多虧了臣臣。”
佐久早沒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很得意。
由裡繼續解說:“不過這個覆蓋力真的很厲害,連痣都可以遮個八九不離十呢。”
佐久早揚了揚眉,他的眉上痣也跟着擡高:“真的?”
她點頭道:“臣臣要試試嗎?”
由裡很少化妝,所以除了自用的化妝刷和粉撲以外沒有貯存任何新的化妝工具。她找了半天,最後從化妝包裡找出一小盒棉簽,小心地蘸了一點粉底液。
佐久早低頭把臉湊到她旁邊好讓她動手。
由裡回過頭,急劇拉近的距離讓她立刻屏住了呼吸。
佐久早幾乎要把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了。
她小心地把粉底液塗到佐久早的額頭上,然後用棉絮的側面輕輕向四周塗抹開來。
他的痣看起來真的幾乎消失了。
由裡試圖對第二顆痣如法炮制,但是當她垂下眼的時候,發現佐久早正在安靜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她的手抖了一下,粉底液被蹭花了,于是第二顆痣從底下逃脫,又變得很清晰了。
佐久早也察覺到了她手上的變化,剛才還平靜無波的眼睛很快就笑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