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北和公司鬧矛盾後,開始正兒八經的上課。沈俞珠問不出什麼來,告訴了爸媽,沈卿遠還是從顧酩那裡得到了答案。
說是為了顧及學業,才跟公司協商,工作盡量安排在寒暑假。
簡直跟轉了性一樣。
以前跳級高考加半路當練習生就讓人詫異,現在又因為考上了A大而放棄了星途,沈俞珠不理解顧聽北的人生到底是怎麼規劃的。
但不管怎麼安排人生道路,時間線都會往前發展,他總會遇到周羽。
大一那會兒,顧聽北還用每天戴口罩出門,路上總會遇到幾個小粉絲要合影要簽名。
到大二,顧聽北都快成為素人了,出門更加自由,人人都以為他是放棄了當演員,其實是他拍攝的電影制作都很長,有時候還會參演一些紀錄片的拍攝,總之不是特别當紅的偶像劇,也不會去頻繁的刷臉。
顧聽北每天最大樂趣就是跟在沈俞珠身後,吃飯黏在一塊,上下課也要在一塊,尤其是公開課雷打不動為他搶位置。
但沈俞珠身邊人不止他一個,未凱也常伴左右,在A大隻要看到沈俞珠,五米之内必有他倆的存在。
說來好笑,在外面他們總是和諧共處,回到宿舍就不同了,顧聽北的偷吻總是會選在未凱突然出現的時候,像是宣誓與警告,未凱也從未挑明,看到了就轉頭,直到沈俞珠推開顧聽北,露出滿是不悅的表情。
沈俞珠不喜歡顧聽北對他動不動親啊抱的,而他每周有三天都會讓他去A大附近的公寓住,也不做什麼,就是抱着睡覺。
顧聽北已經過了18的年紀,每當沈俞珠拒絕他的親密,他總會拿年齡說事。
“俞珠,你還當我是孩子嗎?”
“俞珠,你沒忘記我18歲生日那天你對我的承諾吧。”
4月6日,顧聽北18歲生日,不是在正周末,于是沈家父母要他們周日回去提前過生日。
禮物不在貴重更在于心意。
顧聽北早就憑借他拍攝的那些作品獲得了财務自由,而他的商業價值遠遠不止于此。
那晚,兩人睡在沈家。
顧聽北又擅自作主推開沈俞珠的房門,爬上他的床。
沈俞珠已經對此麻木,他隻求顧聽北不要太過分,顧聽北在他背後低喘,發出一些暧昧又邪惡的音符。
沈俞珠也沒有任何反應。
後來是顧聽北發現了他在哭。
顧聽北微愣,又緊緊抱住他,“哭什麼?沈俞珠,你到底在怕什麼?”
沈俞珠對着牆壁發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顧聽北撐起身子擺正他的肩,雙眸發緊。
他看到了沈俞珠緊閉的眼,抽搐的嘴唇,好似對自己的恐懼已經到達頂峰。
“沈俞珠,你覺得我惡心嗎?”
他手心發燙,覆上沈俞珠肩頭時還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發顫,顧聽北臉色突變,一把推開他,就見沈俞珠咬住手背一直在哭。
他哽咽的音符傳到顧聽北耳邊,顧聽北仿佛置身火坑,他不明白沈俞珠的拒絕是為什麼,也不懂沈俞珠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隻有沈俞珠知道,這一瞬的“強迫”像極了當年那場下藥。
這是屬于沈俞珠的應激反應。
顧聽北坐在床邊看着他哭,搞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俞珠,别哭了。”
“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俞珠,我愛你。”
顧聽北嘴上那樣說,但手已經伸向他,沈俞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兩眼瞪着他,眼淚嘩嘩往外落。
“俞珠,我18歲了,我不是小孩子,我想擁有你,有什麼不對嗎?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等,我想要的人隻有你。”
疼痛傳來,顧聽北抹去他的眼淚,淚水濡濕手指,仿佛沾了他的氣味,顧聽北攪入唇中,如沾甘霖,眼神也逐漸邪肆。
沈俞珠咬他的胳膊,他便吻上他的鎖骨。
痛,就都痛。
顧聽北就是個瘋子,他怎麼會不碰他呢,眼底、心裡都是他,沈俞珠又能躲到哪去呢。
一小時後。
顧聽北才乖乖給沈俞珠擦手,手指一根根的擦拭,手心的紋路都被他來回撩動,沈俞珠怕癢又怕痛,抽出好幾次又被拽回去。
顧聽北讓他用手為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