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第二天白天被他們大人拉着繼續跟蔣明陳陸年他們玩。溫枝跟他們在一個溫枝奶奶說了,但溫知還是秒忘了哪戶人家的大堂裡玩打牌。
大堂裡還有其他小孩,他們三算是裡面年紀最大的。帶着一個小學生。其他人在弄卡牌或者借他們爸媽的手機玩追電視劇或追星。
大堂有些涼,前後兩個風差不多相對,穿堂風而過。
冷的無聊的溫知很多時候想不玩了。
蹲一個角落的小四方桌前,蔣明積極性比他們高。
不玩鬥地主就是單純看誰的牌先逃誰就赢,到最後牌還沒逃走的被赢家貼便利貼。
便利貼長條的,貼在額頭上像鎮鬼,他們也不怕晦氣。
——貼不到蔣明。
溫知是尼瑪最被針對的那個。
一把亂的兩副多的牌被蔣明陳陸年他倆換着洗,握到手裡一大把,她也倒黴的經常牌抓得不是很好,各個都像在玩心眼子,又各個都不是同盟的。
她總覺得她當妹妹當的不像妹妹,當姐姐當的不像姐姐,旁邊這小學生坦然自若沒把他們任何人當哥哥姐姐,偏偏溫知仍自尊心強的一時轉圜不過來要裝。
蔣明不跟任何人同盟但明确表示了不貼小孩啊。
陳陸年很聰明,牌運似乎很好,每次都殺不“死”他,殺的就隻能是溫知了。
蔣明先逃。
這把陳陸年、小孩、溫知對抗。
小孩跟蔣明順時針,蔣明赢了沒人炸他的炸,就輪到小孩逃牌。
盡管蔣明赢了,最後一張牌不管他們打不打得過,小孩也逃牌。
小孩逃牌輪到溫知,溫知在中間的得惦記陳陸年手上的牌。
陳陸年好幾次藏牌讓他逃了,他逃了“所有人”就針對溫知。
小孩出的單隻,溫知玩的頭都有點昏了,問陳陸年:“你還剩幾張牌?”
“……”陳陸年展開自己牌看看,淡淡的,“沒到三張不夠報數。”
四張牌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的了,蔣明在旁邊爆笑。
小孩出的“七”,溫知出了張“十”
他出“J”
小孩不要。
蔣明在小孩旁,也覺得不要。
溫知看了眼小孩,看陳陸年,沒辦法出一張“Q”,蔣明跟傻子似的又狂笑。
小孩陳陸年不要。
溫知手裡剩兩個“十”,一個“J”打不出去。
小孩手裡還有一把,溫知不确定有沒有對子,猜測小單隻多不好逃。
他前期跟蔣明對炸。
陳陸年手上沒比“Q”大的了?
溫知迅速數了數他們出的“2”和“A”
怕玩牌還顯得她打牌心眼子賊多的怕出的慢。
溫知在自己對十和單隻上糾結。
糾結地選擇出了“十”
陳陸年不要。
小孩:J
陳陸年:“Q”
溫知:“……”
陳陸年出對四。
小孩接上。
孩子手裡牌一大把,對子連子出完了。
陳陸年逃了。
順時針又到小孩。
小孩剩張牌是“八”
溫知想翻白眼的在蔣明爆笑裡頭伸着快黑臉的被蔣明貼。
蔣明慢慢地數不清幾次的明嘲暗諷她,“溫知你打這麼多次也知道怎麼打了。”
“哎你怎麼老輸。”他說。
溫知每次輸就被他念叨着玩了好幾把後。
腦子亂亂的,終于忍不住擡眼皮亂七八糟怼他:“你會打是能當上賭王怎麼。”
“……”蔣明。
小孩:“……”
這麼一聲,多少薄涼刻薄。
陳陸年額角一跳看她。
蔣明笑,故作波瀾不驚盯着她眼睛回她:“我又不想當賭王你當嘛。”
溫知嘴唇動了動,“沒你這個真賭王謙虛。”
她聲音變得輕飄飄的也不像生氣。
手下跟陳陸年把牌收起來。
蔣明哎呀一聲把張便利貼遞給她說你也貼我一個吧!
溫知心一提,兩秒後接過什麼都不說的随随便便把便利貼往他額頭上按。
他不知道她站起來時的勇氣,伸長胳膊接再按到他額頭上花了多大勇氣。
這些瞬間的動作像夢遊。
“……”蔣明震驚地緩了一會。
起哄起來般的說:“溫知你這人還,挺,挺那個的。”
他笑得不行。
像好人版地痞流氓。
跟她玩着抓住了她什麼特點似的。
溫知第一反應是他想她不好惹,玩不起。玩了兩把,想的亂七八糟枝枝蔓蔓,她總結不出來。
過年沒其他什麼好玩的,他們撐着玩了三個多小時。
等會去吃中飯。
小孩冷不防成熟地說:沒意思。”
溫知立馬也想說沒意思。
忍住了。
蔣明說那還有什麼有意思的。
溫知蔣明陳陸年他們陪他和其他幾個小女孩玩跳繩。
——也沒其他事幹了。
蔣明陳陸年在大堂門口前坐着一個小闆凳,腿上拉着橡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