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思身子晃了晃,離她最近的恰好是朱七郎,他當下竟鬼使神差伸手扶住了她。
隻是沈弦思這會兒偏偏滿臉倔強地自己站直了身子,一張清麗的小臉分外惹人憐愛。朱七郎感受到女娘的身子一觸即離,久經溫柔鄉的朱七郎哪裡不懂這些個撩撥,當下心中一蕩,看向沈弦思的眼底就熱切了幾分。
這點小動作不過是瞬息間,大多數人并不會察覺,就算注意到,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可沈甯音卻将一切盡收眼底。
宋氏聽了沈弦思的話,當即就有些驚疑不定。沈弦思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竟這麼能豁得出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往長公主所在的主廳去,沈含鸢給帶下去換衣裳,而沈引章則扶着沈弦思走在前面。
沈甯音慢了幾步走在後頭。
“甯音,你就不擔心?”秦耀陽凝眉看着前面的人群,又四下裡張望着:“也不知母親去了何處,要不你先過去,我去尋她?”
沈甯音未置可否,斂眸:“世子請便。”她沒攔着,也沒點兒焦急的模樣。秦耀陽着實瞧不懂她,歎了口氣匆匆忙忙離開了。
幾個夫人統統都去瞧熱鬧了,沈甯音卻往另一個方向去。
倒也不是她不關心沈家與昌平侯府的聲譽,是沈甯音知道,不會有大問題。
沈弦思與沈含鸢對賞花宴裡頭的貴族郎君是有野心的,但她們還沒那個膽子更沒機會在賞花宴這樣的地方,在靠近男賓區域的地方下媚藥。
她們想嫁入高門,卻還不想身敗名裂。
藥是别人下的。
至于朱侍郎家,沈甯音前世就聽聞過,禮部侍郎朱家最不成器的兒子染了髒病。
估摸着這會兒應該也有點端倪了。
這也是郎中不敢說的原因。長公主就算查出來,也會按住了所有風聲。
而今,沈甯音最上心的,還是侄女玉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