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白:此哥非彼哥。】
【裴喻白;親人,也可以是男朋友。】
【王語磊:名言。】
楚之閑最近感覺裴喻白有些奇怪,他起身想要做什麼的時候,裴喻白總是先他一步站起來,然後一應俱全地給他幹完,讓他頗感受寵若驚。
王語磊還經常趁着裴喻白不在時候跟他聊天,問什麼,他有沒有談過戀愛,他喜歡什麼樣的人之類奇怪的話。
後來從别人嘴裡聽說了王語磊的性取向,楚之閑抱歉地告訴他:“抱歉,我不喜歡男的。”
王語磊捂着胸口重傷。
可能是他拒絕了裴喻白兄弟的緣故,導緻最近幾天裴喻白的興緻也不太高,老是一個人坐在桌前,撐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有天,裴喻白突然神神叨叨地問:“哥,你喜歡我嗎?”
楚之閑有些莫名,但還是回答了:“喜歡啊。”
“是什麼喜歡?”
“什麼什麼喜歡?”楚之閑沒聽懂。
裴喻白興緻缺缺,囫囵過去:“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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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語磊告訴裴喻白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你要不直接跟你哥說你想和他談戀愛,不想當那種單純的兄弟關系了。”
裴喻白有些煩躁:“我怕我哥不要我。”
王語磊一拍腦袋,說:“要不你裝病吧。”
裴喻白怕自己裝病被楚之閑識破,沖了兩天的冷水澡,終于把自己沖感冒了,周一的時候頂着昏昏沉沉的腦袋去上學了。
一到教室,趴在課桌上就開始睡。
楚之閑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周末沒睡好,等到上課的時候拍他,感受到他後脖頸傳來的滾燙的溫度,頓時急了,他舉起手:“老師,裴喻白發燒了,我送他去醫務室。”
裴喻白燒得迷迷糊糊地被楚之閑扛去了醫務室。
量體溫、吃藥。
裴喻白抱着楚之閑不撒手,楚之閑走不開,便隻好坐在旁邊陪着他。
裴喻白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他在夢裡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掩飾了一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楚之閑還在,自己的手還拽着他的手沒有松開,他把楚之閑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感受到裴喻白醒了,楚之閑摸摸他的額頭,輕聲問:“感覺好點了嗎?”
“哥,你喜歡我嗎?”裴喻白問。
楚之閑:“喜歡啊。”
“不是哥哥對弟弟那種喜歡。”裴喻白說,“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喜歡,我喜歡哥,哥……”
“你說什麼?”楚之閑登時驚了,他松開裴喻白抓着自己的手,“你燒糊塗了吧!”
“沒有,哥,我真的喜歡你。”裴喻白強撐着坐起身子,糊塗的腦子讓他說話更大膽了,“想當你男朋友的那種喜歡。”
楚之閑落荒而逃。
意料之中。
裴喻白扶着額頭懊惱。
下午的時候楚之閑又來了,他給裴喻白從校外買了退燒貼,細緻地撕開給他貼上,說:“哥就當你下午說的那句話是燒糊塗了。”
沒有人比裴喻白心裡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他說:“哥,那不是胡話,那是我的真心話,我真的想和你談戀愛。”
楚之閑再次落荒而逃。
他最近幾天一直躲着裴喻白,無數次夢中驚醒,再現夢裡當時的場景,他打開床邊的燈坐着發呆,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麼把弟弟養成這樣了。
裴喻白知道楚之閑在躲着他,最近幾天也沒再和以前一樣湊上去,兩人之前保持着距離。
偶爾裴喻白忍不住,弱弱地喊他幾聲哥,楚之閑也會端正自己的态度,很正經地回他。
就當做那天的事沒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