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
“裴彥舟,你個混蛋!”
感受到那抹不該有的熱度和硬度,黎夏不敢置信。
他慢慢擡起頭,騰出一隻手,将她的手腕固定住在頭頂。
“正常的生理反應,我是一個成年男性。”
“你是不是裝病?”
黎夏自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女孩,好歹也學了一年的寵物醫學,知識麼總是融會貫通的。
他彎了彎唇角,用臉蹭了蹭她的手掌,讓她感受自己的溫度。
聲音裡帶着笑意:“正常人的身體溫度會這麼高嗎?”
因為發熱,他的唇都比平常紅了些。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她側開臉,挪開了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抱歉。”
他說話時,唇瓣無意間擦過她的耳垂,溫熱的觸感像是能随着她的身體遊動,蔓延了全身。
黎夏不敢動了。
裴彥舟自然是感受到了身下人的變化,身體都開始變的僵硬。
他撐了下手掌,兩人的身體有了點距離。
客廳角落裡的落地鐘的鐘擺,有規律的擺動着,分秒随着動作流逝。
他站直了身體,站在沙發邊,向她伸出手臂。
“需要幫忙嗎?”
黎夏直接忽視,站起身,原本順直的頭發變得有點淩亂。
她用手攏了攏。
氣呼呼的。
“對不起,剛剛實在是頭暈,沒有控制好身體。”
他在解釋。
“再見,裴先生。”
她有點呆不下去了,雖然心裡不高興,但看他蒼白的臉,又不好發作。
說話的語氣硬生生的。
他盯着她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氣的原因,小姑娘的臉都跟着紅了,像夏日晚間的那抹霞。
他走過去。
“你幹嘛?”她跟着退後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她有點緊張。
他垂着眸,忽的喉底溢出一聲輕笑:“餓不餓?”
黎夏愣了一下。
“要不要吃了晚飯再走。”
她當然拒絕。
“不用了,廚房裡有江先生給您買的晚飯,您吃了再休息吧。”
“所以為什麼回來?是為了給我送藥?”
黎夏最怕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像是最精密的儀器,洞察、分析,能輕易地看穿一切,人和事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她垂下眼眸,忽略那抹視線,硬着頭皮辯駁:“送藥是順便的事,我是真的有東西忘記拿了。”
人果真不能太心軟。
就當她是看在江言的面子上,才給他送的藥。
茶幾上帆布包顯然不屬于這個空間的主人,粗糙硬挺的布料上印刷着可愛的卡通形象。
黎夏見他還能站着和她說話,像是精神好了些,她想起放在包裡的那對耳釘,擇日不如撞日,想把耳釘還給他。
她側了點身,從他身邊走過,在茶幾前蹲下,打開帆布包,将裝着耳釘的盒子拿了出來。
裴彥舟看見她手上拿的那個盒子,眼裡帶着幾分探究。
他開口問:“是禮物嗎?送我的?”
“不……不是。”
她的聲音有點輕。
手裡捏着的這個盒子,此時就像個燙手山芋。
他在沙發上坐下,冷白的手指抵着額頭,眼眸低垂,一副疲勞之态。
“那是什麼?”
“是你昨天送我的耳飾,我不要。”
她咬了咬呀,索性将話說了出來。
那個盒子被她放在了他面前,他的臉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斂去了眼中的冷意。
“你對别人送的禮物也這樣一視同仁嗎?”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他緊追不舍。
“您送的東西太貴重了,不适合我。”
氣氛好像變得沉了些,裴彥舟重新擡眸,看着面前的姑娘,調笑道:“真的嗎?還是說隻是因為是我送的,所以不想要?”
他明明是笑着的,黎夏卻沒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高興。
這是她第二次拒絕他送的東西。
“追女孩子哪有不送禮物的。”
他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水面被攪的稀碎。
黎夏太過驚訝,撞上了他的視線。
垂在兩側的手心,不自覺的冒汗。
她像是跌進了一張大網裡,那張網在他的眼中收緊,身體都變得緊繃。
“裴先生,你……。”
裴彥舟看出了她的不信任,他起身,在她面前站定,像是好心配合她的身高,微微俯下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他的臉在燈光下尤為好看,眉清目朗。
“我們不合适。”
幸好,她還算清醒,及時從面前的美色陷阱中抽身。
他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回答,幽幽的目光凝視她。
“實踐出真知,不試過,怎麼知道?”
“所以,要不要和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