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也不必太過操心,以十二仙尊的能力還能維持幾年現狀。”
常有魚聽了幾句,想要打哈欠,她一個聚靈都失敗的人,真神的事情離她太遙遠了。
不知道仙尊什麼時候離開,她呆在這狹小的地方,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仙尊和孫正德又聊了幾句,孫正德出門去了,耳邊傳來翻書的聲音。
常有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再睜眼的時候,看見仙尊的金縷靴停在床邊,頭頂是均勻的呼吸聲。
她慢慢探出腦袋,看見仙尊閉着眼睛,雙手放在腹部,用很規矩的姿勢睡着。
常有魚立馬開心起來,從床底下鑽出來,重新背上龍蛋,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仙尊該不會随身攜帶她的儲物袋吧?
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正好有機會,常有魚也不放過,将仙尊挂在一旁的衣物翻了個遍。
除了儲物袋打不開,其他地方都沒有。
常有魚看向仙尊,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萬一仙尊時刻帶在身上呢。
她屏住呼吸靠近仙尊的床榻,小心翼翼地揪住他被子的一個角,将他的被子掀開。
仙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絲綢單衣,隐約透出他起伏的曲線,領口系的不緊,似乎隻要微微一扯就能松開,看見裡面的光景。
常有魚咽了咽口水,前幾天膳房做了鮮奶凍,吃起來和仙尊的口感有一點點相似,但沒有仙尊的韌勁,也沒有仙尊那麼香,讓她牙癢癢的,想念起來。
說不準仙尊把她的儲物袋放在懷裡呢,她得拉開看看。
常有魚伸出手指,緩慢的靠近他的衣領,在即将觸碰到他起伏的胸膛時,被一股力量攔住了。
怎麼靠近不了了?她正疑惑,仙尊忽然睜開眼睛,吓了她一跳。
淺金色的眼睛盯着她,“你在做什麼?”
常有魚心虛地嘟起嘴,“龍蛋想您了,我帶它來看看。”
“就是這麼想的?”他垂眸看向她不安分的手指,釋放出一股靈力猛的将她推出去四五步遠,“将我的屋子翻一遍,現在還要搜我身,常有魚,你在找什麼東西?”
常有魚吃驚地望向四周,張大了嘴,“您怎麼……”
“我怎麼知道?”蒼珏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塊黑色的石頭,“留影石都告訴我了。”
他的目光不留情面,語氣更是淩厲,“告訴我,你和你的妖族朋友,在找什麼?”
常有魚慌了,“沒有,我沒有什麼妖族朋友,就是龍蛋想您了。”
“還在拿它當借口。”仙尊一步步走向她,“我就不該讓你照顧它。”
他微微擡起手,常有魚覺得後背一空,龍蛋被他控制着飛離她,到了仙尊的懷裡。
“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開口。”蒼珏朗聲對外面說,“把他們給我帶進來。”
常有魚回頭,看見章葵還有今天幫她的麻雀老鼠都被堵住了嘴,由孫亦寒像提獵物似的吊着腳綁成一串,提了進來。
她立馬招了,“我隻是想要回我的儲物袋,您别傷害他們。”
“你的儲物袋。”蒼珏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你的儲物袋。”
小松鼠瘋狂掙紮着,想要掙脫束縛。
常有魚咬了咬嘴唇,“我都說了,您能不能放過他們?”
“看你表現。”蒼珏道。
“是小金魚告訴我的。”常有魚說。
“這裡可沒有金魚。”蒼珏盯着她。
“是小松鼠。”
蒼珏點點頭,“拿回去做什麼?”
“我的東西當然應該我自己拿着,還能做什麼。”常有魚不解地看着他。
蒼珏的目光放在章葵身上,示意孫亦寒解開他嘴上的束縛。
章葵終于能說話了,喊道:“你霸占别人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有沒有天理了!”
蒼珏并不理會他的叫嚣,拿起自己的儲物袋,解開後,從中拿出了他們尋找很久的金色儲物袋,“你不遠萬裡來到這裡找一個儲物袋。這裡面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章葵不語,隻是死死瞪着蒼珏,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不說的話,常有魚可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蒼珏冷着臉叫來孫正德,命令道:“用竹條抽她小腿,他們什麼時候招了,什麼時候停下來。”
常有魚不知道仙尊為什麼變成了這幅恐怖的模樣,呆呆的被孫正德拉了出去。
章葵急得瘋狂掙紮起來,扯着嗓子叫道:“要殺要剮随你,你别傷害小魚。”
“那可由不得你。”蒼珏道。
屋外很快傳來慘叫聲,章葵臉都白了,立馬道:“我說,我說,這裡面有小魚的全部記憶。”
“全部記憶?”蒼珏挑起眉毛,随口問,“有我嗎?”
章葵慢慢擡起眼睛,今天是他第一次正面對上這條龍,也是第一次清晰的看見他的模樣。
他恨恨地瞪着他。
妖主的回憶裡當然有他。
四五年前,他幫妖主整理記憶的時候,就對這張面容印象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