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被他的手掌罩着暖乎乎的,常有魚愣愣看着他。
“常有魚!”仙尊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的從屋内傳來,她連忙縮起脖子,扛着裝滿水的木桶過去了。
她出了水房後蒼凜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睛,輕聲道:“跟着他應該很辛苦吧。”
常有魚根本沒有聽見,進屋之後将仙尊沐浴的東西準備妥當,湊了過去。
“仙尊,你給我念淨身咒,我給你脫衣服。”
自從那日在地上幫過仙尊一次之後,他們一直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常有魚可以幫仙尊穿脫衣服,順便還可以摸摸他,最後還會被仙尊拉着親嘴,洗澡能洗一個時辰。
蒼珏給她念了淨身咒,擡起手,不悅道:“今天燒水怎麼這麼久?”
常有魚解開他的睡袍帶子,“我和蒼凜仙君聊了幾句。”
蒼珏攔住她的手,皺眉問道:“他去水房做什麼?”
常有魚搖頭。
蒼珏覺得心裡不舒服,像是憋着股氣,急需發洩,因此态度也惡劣起來:“以後幹活的時候不許三心二意,尤其不許和其他人說話,不然我扣你靈石。”
常有魚撇撇嘴,分明沒耽誤多少時間,仙尊的脾氣又壞起來了。
“你是不是不服?”蒼珏眯着淺金色的眼睛問她。
常有魚盯着他胸前鼓起的肌肉,說:“讓我親親就服了。”
“真麻煩。”蒼珏嘟囔着,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常有魚愣了愣,她其實不是想親嘴來着,是想親别的地方,不過仙尊的嘴軟乎乎的也不錯,他身上還有股好聞的清涼木頭味。
她立馬反咬住他的下唇,伸出舌頭不客氣地舔了舔。
蒼珏無奈地張開嘴,任由她侵入他的口腔,肆意舔舐。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也不安分起來,伸進了他的單衣中。
不知不覺中這澡又洗了一個多時辰,出來的時候蒼凜也在院内。
他原本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有一絲陰翳,見兩人出來才扯起嘴角,恢複溫和的神情,“小珏,你這澡洗的太久了,害我下棋都找不到對手。”
——
四空域内洪茂躲進自己的山洞中療傷。
蒼珏的劍差點刺中他的心髒,好在他有妖氣護體,抵擋住了緻命傷,但劍氣已進入體内,順着經脈肆意亂竄,如血液中有鋼刀一般,渾身刺痛難忍。
他努力調整着内息。
忽然外面嘈雜起來,有個小妖竄進來說:“域主,仙界的幻光仙尊突然出現在山中,現在正往這邊過來,我們的妖有些抵擋不住啊。”
洪茂睜開眼睛,其中溢滿了仇恨,“好啊,我不找他,他倒是先送上門來!”
他也不管體内肆虐的劍氣,拿起放在一旁的鐵錘,站起身來,随小妖出了門。
不遠處幾名四空域的得力幹将正圍成一團,将其中那人圍困住,可沒過多會,強大的靈氣直接沖破妖氣的圍剿,陳雲青身着白衣,手中的長劍如閃電,破空而出,将幾隻妖全部掼倒在地。
“廢物點心。”洪茂一邊罵一邊提着鐵錘朝陳雲青狠狠砸去。
陳雲青身輕如燕,在空中翻轉了身形,一腳将他的鐵錘踢到地上。
地面瞬間砸出幾道裂痕。
洪茂龇起尖牙,拔出陷進地面的鐵錘呼嘯着揮向陳雲青。
陳雲青腳尖連續點地後退三步,長劍抵在鐵錘上,擦出一串火花。
他手臂用力,推開千斤重的錘子,一劍刺向洪茂的喉嚨。
劍氣勢如破竹,來勢洶洶,洪茂連連敗退,還未恢複的内傷逐漸顯現,開始招架不住了。
他大吼一聲:“一起上!”
一衆妖族紛紛提着武器沖上來圍攻陳雲青。
陳雲青冷笑一聲,手中靈氣大盛,身後的空氣忽然撕裂開,大量的修仙者從黑洞中湧出,加入戰鬥。
“你怎麼帶了這麼多人!”洪茂瞳孔緊縮。
陳雲青的白發随靈氣飄散,他擡起下巴,墨瞳冷峻,如同神仙降世,“四空域妖族在凡界肆虐,真神派我鎮壓衆妖,不計一切代價。”
随着他的話語,越來越多的修仙者進入四空域,這裡的妖族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
洪茂的臉上出現了驚慌之色,邊跑邊招來親信,讓他向十方域求救。
逃跑的親信回到域主的宮殿,慌亂找着傳訊石,終于眼前一亮,拿起其中那顆,輸送妖氣,喊道:“長漓域主,大量修仙者進入四空域,四空域危在旦夕,請您派妖前來幫助我們!”
長漓收到消息的時候,正端坐在大殿内的石椅上,長腿交疊,随意地将手中的傳訊石扔開,并不關心四空域的存亡,隻是注視着不遠處石桌上躺着的泥人。
章葵檢查了一番,“嗯五官都有,符合妖主的要求。”
長漓站起身子,無語地說:“你有沒有審美,我刻得那麼認真,你隻能看出五官都在?”
“哦,挺好看的。”章葵敷衍地誇了一句,表情正色起來,“現在融靈草也有了,妖主的軀體也已經重塑了,聚魂鈴正在收集零散的殘魂,我們隻剩下最重要的一步了。”
長漓也難得認真起來,看向章葵,聽他說完下一句話。
“接下來該讓妖主的魂魄離開她寄居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