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上站着一個拘拘謹謹的白衣青年。
“……呼……”他試了試話筒,确定沒什麼問題後,才開口道:
“同學們好,接下來我要演唱的歌曲是……”他頓了頓,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不過分秒,他繼續道:
“南宮昳的……《昙花》”
……
餐飲區
“我靠!”
“我靠!”
“我靠!”
一時我靠聲四起,其中自然也包括竹夜這邊。
“我靠……是那首,南宮女王唯一一首告别曲是吧。”竹夜有些不敢相信,一臉震驚的看着桌上的其他幾人。
“對對對!就是那首!催淚得很啊我靠!當初我聽的現場,全場人陪着我哭!”似是激起了什麼回憶,墨子轍猛的抱住了身旁的丹瑾。
“喂,你激動抱我幹嘛。”她伸手拽了拽那隻死扒着自己的手,可惜沒拽動。
“嘤嘤嘤……我一想起來就想哭啊!”他邊說還邊加緊了幾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整個人都扒上去。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随後放下了掙紮的手,幹脆懶得管他了。
“……我懂我懂,我也是,聽一次哭一次……這首歌傳到我們中學的時候也是這樣,有一天一棟樓都沒上課,全在哭。”于璟炘狠狠咬了口手上的燒烤,眼中隐隐有了水影。
“這個人也是膽大,唱那首……那個聲道變化……他唱的了嗎?”
“不知道,聽吧。”
……
在現場嘩然的同時,舞台的光也漸漸暗了下來,随之而來的是一陣悠揚美妙的旋律。
“……瑾兒,你要抱緊我,哥哥害怕……”
“……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她沒有反駁。
他看着身旁人紫水晶一般剔透的眼睛,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伴着台上人的起音盤繞在心頭……
不過一如既往地,被他死死地咽下。
……
青年的演唱比想象中意外的好聽,雖然沒有原曲的破碎感和滄桑感,卻多了幾分隐隐的救贖感。
昙花易逝,但那份美被銘記,雖說得而複失更為痛楚,但總比從來沒有擁有過要好,就當它,一直活在自己的心中吧。
心葬昙花,又生昙花。
青年的聲線幹淨婉轉,像風那樣輕盈,又像水滴那樣動人心弦,吐字清晰,還帶着一股子飄飄欲仙的感覺,給了人一種與原曲截然不同的體驗。
昙花予憶,于世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