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很是氣憤,打罵的叫嚣在一個月裡就沒停過,但打歸打,他們終究對他沒什麼辦法。
但畜生就是畜生,總能想到無數折磨和完美利用一個人的方式。
他雖然瞎了眼,斷了腿,啞了喉,但他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啊。
他們想的很周全,覺得他肯定沒有女的看的上,但男的肯定不少,所以……
他就這樣被強賣去了夜店。
那一年,從未降臨在他身上的幸運,姗姗來遲。
夜店的老闆花了很高的價錢買下他,但卻沒讓他做任何強迫他自己的事情,反倒是好吃好喝的照顧着他,給他穿新衣服新鞋子,甚至給他專門配了個殘疾人用房。
他不是沒想過老闆這麼做的原因,是想殺豬前先喂飽?還是想把他裝飾的漂亮後好轉賣給别人?
不知道。
無謂的猜測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害怕了。
更何況,這裡到處都放着南宮昳的音樂,于他而言就是個天堂。
老闆是個女人,聽聲音挺妖娆,不曉得是不是一個标準的老鸨模樣。
她無聊的時候經常跟他打趣自己的愛人,巴拉巴拉的有點煩,但他還是認真的聽完了。
她說,她的愛人是她覺得最有趣的人,經常癱着張臉和他一樣,但是說話處事的時候卻特别的認真,就像一個軍人一樣嚴格要求自己,簡直像一個正義的執行者。
他沉默了許久,随後問道,那他不告你?
她卻隻笑笑,邪魅地說可惜那人不知道,其實她還挺想被抓的。
真是個奇怪的人,他想。
有一天,她告訴他,要他去接待一個人。
他怔愣了幾秒,随後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答應了。
畢竟人家照顧了自己那麼久,不拿點回報的東西怎麼行。
但出乎意料的,他接待的那人在看到他的一瞬并沒有對他做出些出格的舉動,反而是摸了摸他的頭,問他苦不苦。
他說不苦,至少這輩子聽過南宮昳的歌,已經無憾了。
那人又問:“那你想去另一個世界嗎?可能會抛下這裡的所有,甚至需要你付出代價。”
他疑惑了片刻,有點懷疑面前的人是不是犯病了,但想到自己已經無處可去的處境,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後來,他被這個人帶到了一個地方,他們用難以想象的辦法治好了他,他再一次擁抱了光明。
在那個地方的不止他一人,他的身旁還有一個渾身都被燒傷的姑娘。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飛舞的熒光,像手掌大小的精靈,各種完善的醫療設備,綠瑩瑩的樹葉鋪織的床。
魔幻與科技的結合,确實當的上一句新世界。
他的面前還蹲着個英俊的男人,笑盈盈地道:
“歡迎來到幻星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