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到了分配房屋的時間。
本丸裡空的房間不少,難題在九歲的太宰治不願意一個人住一屋,可憐巴巴盯着諾蘭說要一起睡。
心軟小孩剛要開口,毛利藤四郎說不如一起來他們部屋睡。
位置大不說,人多還特别熱鬧。
他身後的小短刀們跟着附議聲,說他們屋裡什麼有趣的東西都有。
睡不着的話,還可以讓博多給他們講理财。
今劍緊急抗議。
也可以來他們三條家啊,他們也想跟小孩一起睡。
三條屋雖然空,但是溫暖啊,他們三兄弟的懷抱可以随時敞開。
加州清光聽着不同意了。
他們新選組也很熱鬧啊,想要熱鬧的話,也可以來他們部屋啊。
而且他們晚上還可以一起熬夜看電視打遊戲。
太鼓鐘貞宗趁着他們吵作一團,偷偷跑到諾蘭身邊發出邀請。
等屋裡的刃吵完,發現他們想要邀請的小孩早已跑沒影了。
早早蹲在部屋門口等他們的鶴丸,突然站起來哇的一聲,像是想吓唬他們。
可惜他們部屋的燈太亮,諾蘭從老遠就看到了。
不過這種時候要配合。
“哇,被吓一跳。”諾蘭佯裝被吓到的樣子,朝着後面退去。跟在他旁邊的太宰治見狀也哇了一聲,複讀機似的學了一句。
太鼓鐘貞宗覺得這個時候要是不跟團好像不太好。
“哇,鶴先生好吓人啊。”
鶴丸國永見狀笑了出來。
驚吓本身就是建立在與他人的共鳴。對方要是不回應,那才是真正的無趣。
燭台切光忠等他們講完,緩慢地拉開障子門,邀請他們進去。
晚上的燭台切光忠看起來比白日還要溫柔。
他夜裡沒有戴眼罩的習慣,笑起來的時候面容會更加柔和。
坐在床褥上的大俱利伽羅正在看書,聽到動靜以後,也隻是輕輕擡眸看了一眼,很快又把注意力轉到了書本上。
被褥上帶有陽光的氣息,諾蘭将鼻子貼在上面深吸了一口。
“好香!”
是那種無法形容的香香味道。
坐在邊上的鶴丸國永跟着嗅了一口,“這就是太陽的味道嗎?”曬過的被子,他從未像這樣聞過。
準備睡覺的時候,他們最多會感慨被子好像變軟了。
“各位,要關燈咯?”燭台切光忠仔細檢查了他們都被褥有沒有蓋好,然後關了燈。
“伽羅坊,今天輪到你了。”靜谧的夜裡,床燈映的鶴丸國永的眸子閃閃發光。
燭台切光忠想了想,昨天是他講得故事,今天确實輪到小伽羅了講睡前故事了。
“哼。”事先準備好的大俱利伽羅哼笑一聲。
從早上他就在看各種童話故事了,就是為了這會能夠順利講出故事。
大俱利伽羅的聲音很緩慢,娓娓道來故事的始末,為主要人物分音飾演。
太鼓鐘貞宗睡得早,均勻的呼吸聲傳了過來。
睡不着的太宰治,伸手到諾蘭的被子裡去找他的袖子。
“怎麼啦?”諾蘭反手握住他的手,發現對方的手很涼,涼的不正常。
“你冷嗎?”諾蘭搓了搓太宰的手,諾蘭的手很熱,交握的時候,太宰治險些以為自己握住的是暖手寶。
太宰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手雖然變暖了。可他身上還是感覺到冷。
大俱利伽羅的聲音漸漸散去,困意像是張大網,将沒睡得幾人一頭蒙住,拖拽入夢。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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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像是黏住諾蘭了。
諾蘭背着書包準備去上學,結果一回頭發現太宰治跟在後面。
“是要一起去上學嗎?”諾蘭記得他來的時候身上是有校服的。
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狐之助,嘴裡銜着一份轉校生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