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火旺了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注意力集中在倪蛙蛙身上,“哇哇,你确定不換專業了?考古系太冷門了,你一個女孩子不好找工作。”
倪蛙蛙聽到,也有點不好意思,把頭埋得更低,生怕别人看到,小聲道,“我分數低,專業不好選,舒大四大王牌專業都與我無緣,考古系分數低,我才選的。”
“不是還有另一個專業,你咋選的考古系?”
“呃,”倪蛙蛙更尴尬了,“古生物系沒有人報名,去了就我一個人,連同學都沒有。考古系好歹有點人。”
喬帥都聽樂了,“考古系有什麼不好?潘家園跑一趟,說不準就成了億萬富婆,你一個破金融系,在暴富和破産邊緣走鋼索的專業,好意思瞧不上人家?”
“喬同學,你選的什麼專業啊?”倪蛙蛙聲音像蚊子一樣,也幸虧是在這個密閉空間,否則鬼都聽不出來。
“我注定是要成為海王的男人。”
“海洋專業?”
“嗯,海洋漁業科學與技術。”
劉火旺聽後都繃不住了,“那不就是水産養殖?”
林巳妤乍一聽,驚訝歸驚訝,人逐漸恢複理性,雖然比不上别的行業,但養殖業做得好未必不如,再者,喬帥也不是沒有别的産業,未來妥妥的真龍。
林巳妤現實歸現實,但不蠢。
按喬帥的發展速度,未來在同學中也必定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她不會蠢到把一個未來年入百萬、千萬甚至過億的男人當廢物點心,現實不是短劇。
思及此,她的目光竟帶着一絲少見的溫柔。
但偶然間接觸到她溫柔的喬帥就不是這麼想了,“她這眼神什麼意思,不會是想替秦舒暢出氣,要将我剝皮萱草吧?女人也太可怕了,調戲罷了,玩什麼命啊?”
“你看我幹嘛?”林巳妤有點心虛。
“别殺我!”
“???”
倪蛙蛙突然開口,但音量依舊不大,“我一開始也想選這個,但分數線達不到。老喬 ,你真有眼光。”
喬帥一聽,瞬間覺得倪蛙蛙順眼多了,哪裡像劉火旺 ,典型的川渝暴龍、孫二娘。
這倒不是說喬帥想找個溫柔的,畢竟他喜歡了大半輩子的女孩也脾氣火爆,隻是他并不愛劉火旺,否則便是川渝霸王龍又如何,分分鐘拿下。
“溫柔”這個詞給女人就是對《新華詞典》的侮辱,嚴格意義是來說,隻有男人才配得上溫柔二字,畢竟他想睡你,不溫柔不行,而女人呢,躺等被睡就是。
無利益,不溫柔。
進出口貿易嘛。
劉火旺相信倪蛙蛙的眼光,難得誇贊道,“你還真是歪打正着,選了個好專業,隻要做的不差,将來分分鐘幾萬上下。”
“我手氣這麼好?”喬帥才不在乎專業不專業的,論搞錢,誰比得過他一個重生者,“聽說這個專業平均睡眠時長是所有專業裡最高的,果然,老天從不辜負一個睡眠障礙者。”
選專業這種事就像天氣,風雲變幻、神鬼莫測,可不是張水峰之流能夠預測的,今日的熱門專業,或許學生還沒畢業,就成了冷門。
“朽木不可雕也!”劉火旺一陣火大,氣不過,禍水東引,“學學人家巳妤,為了找男朋友,特意挑了土木工程專業,一個班九成九的和尚,想不當班花都難。”
林巳妤當時就無語了,看到大家投來怪異的目光,竭力解釋,“你們都别聽她胡說,我專業是我爹選的,他就是幹這個的,家裡男孩子不成器,所以寄希望于我畢業以後幫他。”
“不用解釋,我的明白。”劉火旺表現出理解又竭力憋笑的雙重表情,“你是個大笑(孝)子。”
“我聽說學土木工程的離婚率更低。”倪蛙蛙也加入戰隊(站隊)。
“贊同+1。”
“贊同+1。”
林巳妤欲哭無淚,索性誰都不理了。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本着顧客至上原則,喬帥讓王八先把桃子送走,再帶着剩餘的同學回舒大。
舒大成立近百年,底蘊是有的,但不多。單看它入目可及的的現代化建築和談不上好看的“舒州大學”四個燙金大字,從側面印證了何為忘本。
喬帥望着翹首以盼的舒大,有點慌神—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大學?
“你瞅啥?”
“又長又直的大白腿都去哪兒了?!”
“臭流氓!”
王八淡定地指着某個方向,“八點半方向。”
喬帥眼睛都看直了,不是,我胡扯的,居然還真有?
“哇哇,以後盡量别到處亂逛,我聽說大學裡變态特别多。”
“喂喂喂,你說變态的時候能不能眼睛看别處,我踏馬是神經病,不是變态。”
林巳妤全程看熱鬧,兩不相幫。
原本行李放在車上不覺得多,這一拿下來,大家都有點束手無策—我竟然帶了這麼多行李?
“大小姐們,你們是打算搬家麼?”喬帥望着三人最少的都有兩個行李箱,最多的劉火旺竟然高達四個,反觀喬帥的行李就一個書包,像個遊客,“事先說好,車費是車費,棒棒的錢另算,隻不過,王八馬上就要走了,我體弱多病,這錢是掙不上了。”
“老喬,看在同學的份上—。”
喬帥哀歎一聲,很不情願地伸出手,“罷了罷了,誰讓我倒黴,碰到你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同學,每個人三十,旺姐,你的行李多,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