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辰盯着林兆之,沒否認。
“隻是沒想到人心易變,故人早不是曾經的故人了。”他像是對江翎珏說,可目光依舊直勾勾的落在林兆之身上。
林兆之聲音輕緩,面對如此赤/裸的話也不辯白:“隻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罷了。”
江翎珏對這個沒什麼興趣,隻是好奇的看着林兆之問:“你敷粉了嗎?”
祁元辰和林兆之都沒想到江翎珏會說這話,兩人目光齊齊看去。
“怎麼這麼問?”祁元辰疑惑:“你又什麼時候對胭脂水粉感興趣了?”
林兆之回答道:“沒有敷粉,可若是江小姐感興趣,在下那裡還有盒新的,可送予江小姐。”
江翎珏咧嘴笑了:“那便多謝了。”
祁元辰後退幾步,拉開和林兆之的距離。
“夜深了,我們該回去了。”他話是對江翎珏說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着林兆之。
林兆之錯開了那眼睛,被那目光盯的手心有些微微冒汗:“請便。”
江翎珏目光在二人之間打轉,突然問:“你倆怎麼怪怪的?”
她伸腳輕踹一下祁元辰:“擱邊疆的時候天天拿人家當借口,現在真見到了倒是不會說話。”
林兆之右眉微挑,帶着些審視意味兒的看向祁元辰:“借口?”
祁元辰沒有解釋,拽着缰繩要走。
江翎珏熱情的和林兆之揮手:“回見啦。”
腳底的寒意一直竄到小腿,林兆之活動活動有些發麻的雙腿。
兩人離開的背影漸遠,聲音還不時能傳過來。
“他也是官員?我上次上朝怎麼沒見?”
“你頂顧大人的時候人還幫你講話了,你全然沒有印象嗎?”
“京都新鮮事兒太多了,我記不住也正常…”
林兆之收回凝望兩人離開的眼,朝反方向走了。
家中門檐前挂着燈,夜風一吹便随之搖晃。
易宮裹着厚厚的棉衣,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終于等到林兆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