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他卡在那裡不動，催促道：“快點，我上不去了。”

祁元辰向下看一眼，江翎珏已經踩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正要上來。

他搖搖頭，小聲說：“别上來了，被發現了。”

“什麼？”最下面那個人沒聽清，扯着嗓子問：“為什麼不能上去。”

“幾位不必翻牆了，從正門進吧。”林兆之提高了些音量，先前的燥熱被寒風掃光。

這下，外頭的人終于聽到了。

那兩位面面相觑，一緻道：“我們就不進去了，元辰你早點回來啊。”

被扔下的祁元辰看着那兩人果斷跑開的背影，眼睛都睜大了。

他又看向林兆之，歎口氣從牆上翻了下來。

“林大人新春快樂。”

林兆之有些疑惑的挑眉：“祁大人夜爬我府，隻為了跟我說聲新春快樂嗎？”

祁元辰拍拍身上沾的土，向他這處走了幾步：“若我說的确隻是為了這麼一句，林大人信嗎？”

他身上有酒氣。

林兆之嗅到了，才散了的熱又被這酒氣給勾了起來，臉頰燒的火紅。

他吸口冷氣，後退幾步：“我該信嗎？”

祁元辰不依不饒，看他後退，偏又上前：“信與不信，皆在林大人。”

他盯着林兆之，呼吸中帶着醉意。

“林大人的臉怎麼這麼燙。”

粗粝的掌心貼在林兆之面頰，磨的林兆之有些發癢。

林兆之氣有些喘不勻，他目光定定的看着祁元辰又問一次：“祁大人夜爬我府究竟所為何事。”

夜裡冷的很，燈籠在冷風下都瑟瑟發抖。可兩人此刻挨在一起，隻覺得熱。

下雪了。

雪花落在二人裸露的肌膚上，很快融化。

“自然是為了你。”祁元辰嘴角帶笑，低垂着眸看着那雙眼：“為了一睹我心上人的容顔啊。”

這句話有九分假。

林兆之伸手将在自己臉上的手給撥開，吐出口氣：“真可惜，祁大人的心上人怕不在這兒。”

“怎麼不在？”祁元辰俯下身，眼勾着林兆之：“不就在我眼前嗎。”

林兆之一把推開他，藥效像是反上來了，明明這麼假的話，卻聽的他心頭顫動。

“穿那麼點衣服就走，真是不怕病。你确定是往這個方向走...”

易宮的聲音隔着一段距離戛然而止。

他看見了姿勢暧昧的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