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眼睛緊緊黏在香囊上,那成了唯一證明他不是兇手的證據。
“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是萬萬不敢行兇的啊!”
他聲音慘厲,似要道盡冤屈。
林兆之站起身,最後看一眼王正。
他如今模樣實在不堪入目,血水順着被浸濕的衣擺滴落下來。
“曹大人,我想我還是該提醒你,慎用私刑,小心...”他話不說全,意味深長的又看着曹司獄。
曹司獄将桌上的香囊翻來覆去的看:“多謝大人提醒,此地陰冷,您還是快些去外頭暖暖身子吧。”
“那就不打擾了。”林兆之微微一笑,廣袍因方才落座而沾上灰塵,白色中一抹黑格外引人注意。
“大人,袍子髒了。”曹司獄提醒他。
林兆之看一眼,不以為然,随手拍了拍:“多謝提醒。”
料峭春寒,林兆之穿得薄了些,此刻難免有些冷。
大理寺的人這段時間忙上加忙,沒什麼人注意到他。
正在這時,林兆之看到個熟悉身影。
江小姐?她怎麼在這兒?
江翎珏沒看到她,她正帶着人押犯人去審呢。
林兆之收回目光,沒打招呼。
枝頭嫩芽有些被風吹落了,被往來行人碾入泥土。
女屍的案子,又牽扯到了另一樁舊案。
大理寺卿傻眼了,看着下邊人呈上來的報告,隻覺雙耳嗡鳴:“一個小案子,怎麼就扯到東宮舊案了?你們怎麼辦事兒的!”
“是林大人提供過來的線索,我們本也不想查這麼深。”
“他難道能舉着刀架在你脖子上去查嗎?”
大理寺卿被氣的手都在顫,報告文書被他拿在手中,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
“此案就當是那個叫什麼王征的幹的,結案吧。”
“大人,他叫王正。”
“我管他叫什麼,他就是兇手,你聽懂了沒有!”
大理寺卿将文書狠狠摔在桌案上,氣都不順。
他苦心經營那麼久才登上的位子,怎麼弄因為前太子而影響。
“原來錢大人一向是這麼辦案的?”
有聲音從門外傳來,兩人轉頭看去,一個黑色身影透過門影進了他們的眼睛,也不知是聽了多久。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