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你想什麼呢。”紅梅分析道:“主上心思缜密,怎麼會亂信什麼人。要麼,是你誤會了人…”
“怎麼可能!”
紅梅話沒說完,易宮着急哄哄的打斷:“他這人狡詐的很,當着江小姐的面說咱主子是斷袖!”
“啊…”紅梅被他這話說的一時卡殼,撓撓頭有些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原來易宮一直以為主上是純直男啊。
莫名的,紅梅覺着心底升起一絲暖意。
這事是個隻有她知道的秘密。
“小心——”
她光去想旁的了,腳步不穩。方才被人撞到肩膀,竟然被撞得要摔倒。
好在易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紅梅。
兩人都松口氣。
易宮道:“你也忒瘦了些,怎麼都在主上手下幹活六年有餘,還不長些肉。”
紅梅掙開易宮拉她的手,易宮使的勁兒大,都壓紅了小臂。
“你莫不是不知道有種人,幹吃不胖。”
“那還真是可憐,這豈不是他吃再多肉都瞧不出。顯得像吃不起飯的,一點沒富像。”
“行了,别閑聊了,主上交代的還沒辦成。”紅梅挎着竹籃,上頭拿布蒙着,叫人看不到裡頭有些什麼。
按大晉慣例,王正這樣的死刑犯死後都是統一丢亂葬崗裡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紅梅竹籃裡裝着的,全是沉甸甸的白銀。
林兆之吩咐,叫他們帶王正屍首回去。
兩人等着這批百姓散去,尋個時機上前收了屍體。
劊子手攔住二人,問:“做什麼?這人是要交由朝廷處理的。”
紅梅抿唇笑着,伸手從竹籃裡摸出兩腚銀:“大哥行個好,通融通融。咱家就這麼一個男丁了,如今雖犯事兒死了,卻也想擡回去埋在自家墳地。”
劊子手掂掂手裡重量,又轉過頭當沒看見。
易宮趁着這下,托起屍體就要走。
他忘了王正的腦袋。
紅梅離開時不小心踢到,血将她的鞋襪都濕了。
她吓的心底一顫,差點驚叫出來。
好在是穩住了。
也管不上什麼害怕,紅梅抱起這顆腦袋就要走。
兩人才下邢台,就被二人擋住路。
“你們抱着屍體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