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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獄。
林兆之受審來此,面前卻放着茶杯,背後座椅墊着軟墊。
“祁大人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下官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推開面前茶盞,一臉坦然。
祁元辰盯着他,問:“失火處你可知是做什麼勾當的?”
“這下官可不清楚。”林兆之略想了想:“畢竟楚小姐與我做交易時,并不曾說過此地有做什麼營生。”
“哦?楚小姐?”祁元辰敲敲桌闆:“你為何要同楚家置換這塊地?”
“自是為了農耕。”
“能種地的田有那麼多,你為什麼偏要那邊的?”
“若下官說這是湊巧,祁大人信嗎?”
“難道不是你林大人與楚家私下勾結...”
“官宦勾結是何等大罪祁大人比下官清楚,這樣大的罪,下官身子不佳實在背不起。”
林兆之歎聲氣:“祁大人怎麼隻查下官?莊子到下官手中不過幾日,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那處呢。”
“林大人的意思是這事兒是楚家?”
“既要審查,自是嫌疑之人皆要受審。祁大人可不要公報私仇啊。”林兆之後面幾字咬得極重,一旁書吏都擡起頭來看他幾眼。
祁元辰被賭的沒話,隻好又問:“案發當日上午門衛說你出城往那莊子去了,林大人解釋解釋?”
“那日休沐,下官想着去剛接手的莊子裡看看也沒什麼吧?誰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
祁元辰若有所思,他敲打幾聲桌面,忽地質問:“你與江氏有何聯系,為何那處會有江家私兵!”
“下官一早就說了不知情,此事您應該問江大人。”林兆之向後靠了靠:“還是說您就是想将黑鍋扣在下官身上?”
祁元辰臉黑了又黑,好半晌不再說話。
書吏看看林兆之又看看祁元辰,心下不禁想:這二位果真同傳聞中一樣不和。
林兆之被放了,此事硬要說也怪不到他上去。
離開時林兆之途徑祁元辰,他偏過頭,兩人眼神短暫交彙。
江霖钰是下一個被審查的。
她坐在軟椅上,對祁元辰十分不耐。
“有話快說。”
祁元辰忽視了她的不耐,照例盤問起來。
“那日事發時你在哪兒?”
“拜托祁大人問點有用的,我那時候不就在将軍府嗎?”江霖钰挑開前額碎發:“祁大人不也在場嗎?”
“莊内死亡的那二位,是否真是江家私兵。”
江霖钰冷哼一下:“有個令牌就是我江家的私兵了?好霸道的理由。”
“屍體已由仵作驗明,是常年習武之輩,皮肉像是常年待在西疆之地。這些莫不是全是巧合?”
“祁大人好大官威。用六年的同袍情誼來換禦前紅人的位子,這買賣做得當真劃算。”
祁元辰敲敲桌面:“少說與案情無關的話。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我怎知那人為何這樣巧,正撞上這些特征。”她盯着祁元辰,一字一句:“江家沒養私兵。”
“那你說,為何現場會有你江家的令牌!”祁元辰拍案而起:“江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辯,不如拿出點切實的證據。”
“好啊,祁大人既然說我江家養私兵,那麼你在西疆幾年,為何丁點都不曾察覺?此事定是有人構陷,我看就是他林兆之。”
書吏寫下這句話,又聽二人不再言語,于是擡頭。
江霖钰正與祁元辰之間氣氛劍拔弩張,實在看不出先前關系的半點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