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平衡多方利益,終究還是沒有把這裡給撤銷掉,還本着人道主義給了不少補貼。
總的來說,這塊小地方的生存條件不好,總部撥款卻不少,也不知道給的經費都拿來去幹了些什麼勾當。
陳向松聽見謝拙言這麼說,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氣,但他暫且被唬住了,所以沒發洩出來,隻能低罵了一聲,然後往外招呼了一個人,讓她來帶謝拙言。
面前的中年女人着裝普通面貌平和,謝拙言和其點頭緻意,正式投入了新工作中。
才剛起手不久,旁邊的同事忽然非常大力地摘下了耳機,飽含怨氣敲鍵盤怒罵,“這些臭外國佬,一不順心就發語音,翻譯器又翻不過來,叽叽喳喳真煩人。”
徐新看楊安平這麼動怒,從工位探出一個頭,使了使眼色,調笑道:“你旁邊不是有個高材生嗎,應該很懂那什麼溝通的藝術,你不如求求人家讓他幫幫忙。”
謝拙言知道對方意有所指的是自己,但他初來乍到,對環境不熟悉,是犯蠢了才會想着要去出風頭,于是他保持了緘默,不打算去背這個鍋。
蕭玉宣看謝拙言學得很快,思維敏捷到了一種讓她驚奇的地步,她大為欣慰,連帶制止了那幫人起哄,“自己的活自己幹,少來使喚别人啊。”
徐新隻是慣性挑撥離間而已,他馬上悄然退場,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楊安平被誤會了,有些無辜,“蕭姐,我沒那麼想,我怎麼會去欺負新人呢。”
蕭玉宣知道楊安平就一個被拿來當擋箭牌的愣頭青,她緊盯着對面,暗含警告,“誰想欺負誰心裡有數,好好工作少給人找麻煩,免得行為不端招恥笑。”
這語氣太重,連楊安平都知道了頗有資曆的蕭玉宣對峙的是徐新,他連忙低下了頭,假裝不知道身處戰場。
徐新被罵得臉色變了變,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咬着牙腮幫暗暗在心裡詛咒。
謝拙言通過這場戲劇,大概了解了狀況,他這幫同事沒一個省油的燈,就比如剛剛,他的到來不是矛盾爆發的契機,隻不過是被随手扯來當靶子參與了他們雞飛狗跳的日常。
午休的時候,謝拙言吃了藥趴在桌子上眯了一頓,他久違了地做了個夢,隻不過夢裡的内容讓他蓦然驚醒。
在原劇情中,謝拙言和宴綏鬥争奪權失敗,被趕去小縣城窩囊度過餘生,而他研究生延遲入學一年,也是因為他在原文不學無術,根本考不到那麼高的學曆。
現在所發生的變故,大概都是為了貼切原文,世界觀在努力自我矯正。
謝拙言:“……”
他不僅要讀研,還要讀碩,讀博,沒有人可以阻止他汲取知識尋求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