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簡吃得有點急,他冷不丁推開門把她吓一跳。
朝簡很絲滑地嗆了一下。
嶽竟城從茶幾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
朝簡接過來捂住嘴巴,又克制着延續幾聲咳嗽,咳完了說:“你怎麼還沒回去?”
嶽竟城說:“你屁股壓我衣服上了。”
朝簡低頭一看,果然坐到了他的西裝。她趕緊擡一下腰,“對不起。”
嶽竟城把西裝拿起來,抖了兩下,對折挂在小臂上,轉身就走。
“等一下。”朝簡喊住他。
“還有事?”他停步,轉過來。
朝簡說:“你今天怎麼沒把眠眠帶過來?”她問完又想他肯定得擠兌她兩句,于是立即擺擺手,“算了,當我沒問。”
出乎意料的是,嶽竟城居然認真回答了她,“我媽把她接出去玩兩天。”
朝簡點點頭,腦海中浮現一位優雅又樂觀的老太太。
嶽竟城看了她半晌,說:“沒事走了。”
朝簡趕緊又說:“你喝了酒,能開車?”這話顯得自己沒話找話,她立馬改口:“我西瓜吃多了,撐得慌,你不用理我。”
嶽竟城挑着眉看她,以俯視的角度,很直觀地一眼丈量到她從頭到腳生得纖細的骨量,皮膚也白,像攤開的薄雪。
他道:“有話就說。”
朝簡猶疑不定,試探道:“以後能不能……偶爾讓我見一見孩子?”她已經能預感到答案,所以不抱希望。
但嶽竟城沒有直接拒絕她,而是問:“以什麼身份?”
這下把朝簡問住了,她半天答不上來。
嶽竟城說:“你自己想清楚。”
他這回直接走人。
朝簡一頭霧水,兀自琢磨半天,什麼叫她自己想清楚?想清楚了能怎麼樣?
“肯定在這,這裡找不着就不等她了。”
朝莉真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門一開,老兩口一起出現。
朝莉真看見朝簡在沙發坐着,面前幾塊西瓜皮,頓時沒好氣,“打你半天電話一個不接,我跟你爸跟倆個傻子似的滿場轉,就為找你!”
段巍不樂意了,“你罵自己别帶上我呀。”
朝莉真瞪了他一眼。
段巍識相地閉嘴。
朝簡覺得好笑,說:“我包包在裡面的休息間裡,手機也在那,沒聽見響。”
朝莉真有點憤憤地吸一口氣,“一天到晚饞的你!行了别吃了,我跟你爸要回去,你跟不跟我們一起?”
朝簡趕緊收拾了西瓜皮,說:“我把衣服換了,很快。”
不多時,朝簡換回自己的衣服,拎着購物袋出來,“媽,我跟桑聆說一聲。”
朝莉真說:“不用了,早我已經跟她打過招呼,知道你跟我們一起回的。”
如此,朝簡就跟着老兩口一起走出宴廳,直接搭電梯去了負一層的停車場,老兩口今晚都喝了酒,所以隻能由朝簡開車。
朝莉真坐在後車座,拿手機翻今晚的照片,翻到其中一張,她笑道:“老謝家的孫子長得挺不錯,才三四歲,這小模樣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