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你真的是賀瑞嗎?我不會遇到詐騙……”
“詐騙犯”三個字沒說出口,賀瑞就有些不耐煩道:“你喝酒一喝多了就開始大哭,說自己是不孝子,開始哀嚎為什麼沒有女的看得上你,而且你初戀……”
“停停停。”齊修平忙慌張地打斷賀瑞道,“好了,别說了。我知道你是賀瑞了,你剛剛說什麼?你要找我借錢?”
“借多少?”
賀瑞想了想然後說,“十萬……算了一萬吧。借多了我爸他們知道了肯定變着法找我麻煩。謝謝你了兄弟,給我打在F國這張新卡裡就行。對,你現在記一下卡号……”
賀瑞做完這一切之後,把衛星電話還給了丁管家,歪着頭問他:“丁叔,你不會告我的狀吧?”
他揚了揚手中的電話生活通用卡,“十分鐘後我就還你錢。”
丁管家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挺聰明的。”
賀瑞不明所以,問道:“什麼?”
“其實你這張卡是二類銀行卡,一天轉入最多一萬A元。齊先生十萬根本轉不進來,而且我也不會再讓你打一次電話。”
賀瑞笑道,“我沒想那麼多,單純運氣好。”
他帶着丁管家去了村子裡唯一一家銀行,把卡插在裡面耐心等着錢款到賬,第一時間把一百轉給了丁管家。
“謝謝丁叔。”賀瑞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有些孩子氣。他又取了一部分錢,準備還給那些借錢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他手頭一下充裕不少,給齊修平回了個電話表達感謝,順便又給柳越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接。
賀瑞歎了口氣,帶着卡離開了銀行。王望已經和當地人在考察地形了。
賀瑞在想王望為什麼會接這次外派。
這個村子離鎮上很遠,生活很不方便。可以說苦頭會比甜頭多,但王望這種沽名釣譽的人也來了,賀瑞猜到肯定不是他自願申請,而是上面的直接指派。
這明擺着就是沖着他賀瑞來的嘛。
但賀瑞對王望并不在意,他明天打算打車從村裡去鎮上,找有網的地方看看最近發生了什麼大大小小的事情。
以及想法設法地聯系上柳越,自己這幾天沒給他回信息,人間失蹤了一樣,柳越肯定會很焦慮。
這麼想着,賀瑞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
“你确定他沒發現什麼把柄?”
何憂點點頭,“我确定。賀瑞當時沒有多想,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柳越。”
陳澤凱笑了笑,忽然又問道:“據我所知,柳越和你是好朋友吧?你就這麼對他?”
何憂低頭沉默片刻,才揚起臉笑道:“哪有什麼朋友不朋友,不過是說着玩的話。隻要能讓陳總開心,那我和陳總就是朋友。”
“我知道你和常仁傑的事情被小樂知道了,你不自在。”陳澤凱瞥了一眼強顔歡笑的何憂道,“那多大點事兒,何樂自己以後碰不到嗎?你能說他不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嗎?”
何憂低着頭不說話。
“這次還是柳越解的圍,何樂才全身而退,柳越看的是誰的面子,你不會不知道吧?”
何憂不動聲色握緊了拳頭,故作輕松道:“陳總是明白人,對誰的心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現在逗弄我有什麼意思呢?”
陳澤凱笑了出來,停頓片刻才說道:“你不夠能忍。”
何憂笑道:“我當然沒有柳越能忍。”
“所以你走不到他這一步。”陳澤凱繼續說,“你心知肚明,但你還是嫉妒。”
“呵。”何憂笑了一聲,“我當然嫉妒啊,他柳越是夠能忍,為了錢和名譽什麼事都能做,我做不到。”
陳澤凱搖頭輕笑,“你和他一樣。他和你不一樣。”
何憂漂亮的眼睛有些憤恨地盯着陳澤凱的笑臉道:“反倒是我要問你,這唱的是哪一出呢?你喜歡柳越,就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想毀掉他?”
陳澤凱頓了頓才說道:“首先,這個下作的手段沒有你成功不了;其次,我從未否認我的下賤。”
陳澤凱露出一個微笑,“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我和那個導演說了,他明天會和你談新劇合同。我們的交易結束了,我希望我們能沒有其他的聯系。”
陳澤凱脫帽,相當紳士地行了一個禮,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