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奇了怪了……”

“你别問了。”賀瑞歎息道，“我就不能有一點自己的隐私啊，感覺你們都不把我當人看……”

王望也歎了口氣，“我這不是怕賀總怪罪下來，牽連無辜嘛。”

“現在我姐姐管事。”賀瑞道，“我姐肯定向着我，她平時最疼我了，她肯定不會說什麼，更不會找你麻煩，你就幫我這一次吧，反正我天天在這也出來給你泡咖啡也沒什麼用。”

“妄自菲薄了啊……你還是很有用的。要是你真能給我當助理就好了，我省事很多。”

賀瑞不想再和他兜兜轉轉，幹脆利落道：“王總……王哥，你就一句話吧，批還是不批？”

王望摸摸下巴道：“這我要想想……”

賀瑞急道：“猶豫就會敗北啊王總！一個英明的領導……”

“行吧，我假裝不知道。不過我事先說好，要是出事了全是你的責任啊，和我可一點關系也沒有……”

“好好好，王總，恭喜發财啊恭喜發财。”

賀瑞說服完王望還是覺得不太妥當，他猶豫再三又給賀書康打了個電話。

“喂？姐。”

“怎麼了？”賀書康聲音有些冷淡，“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麼久沒和家裡聯系，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犯什麼事了？”

“我在F國太悶了。”賀瑞想了想說，“我想出去解解悶……能給我放三天假嗎？”

“出去？去哪啊？”

賀瑞知道始終繞不過這道坎，頓了頓又說道：“你能幫我保密嗎？”

“你要去見柳越？”

“不，我不見他，我有事。”

“你有事？”

賀書康不知是信還是不信，“什麼事不能和我說？”

“姐，我需要私人空間的啊。”

賀書康似乎想了想，然後問道：“三天是吧？”

“嗯嗯。”

“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惡劣事件吧？”

“怎麼可能？”

“行。”賀書康頓了頓然後說，“你去吧，我不告訴爸媽。”

賀瑞馬上蹬鼻子上臉，“姐，你幫我買一下機票呗。”

“你自己工資呢？”

賀瑞小聲道：“我另有用處呀。而且那才多少錢？”

“我給你買，就不是商務座了。”

“行行行。”賀瑞馬上說道，“姐你真好。”

賀瑞挂斷電話前又問了一句，“姐，如果我真的和柳越在一起，你會覺得不能接受嗎？”

賀書康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沉默半晌才道：“柳越的确有能力，又漂亮，你喜歡也是情理之中吧。”

“那你支持我？”

賀書康似乎心裡更加複雜，良久她歎了口氣。

“我不算特别支持這個行為，但你真的喜歡人家那也沒辦法，這都這麼久了，身為家人，我不可能一直和你作對——還有，我一直支持你。”

賀瑞挂斷電話，隻覺得心情很好。他準備了這麼久的事情終于要看見苗頭了，隻是他回的太倉促，見不了柳越。但如果筆試面試都能過那他就可以年前回去。

去年過年時，他也許了個心願，希望今年能和柳越一起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