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和議開始,還有三天。
一大早,賽提斯在咚咚的敲門聲中慢悠悠起床洗漱,慢悠悠穿好銀白色的軍服,慢悠悠打開上鎖的門,慢悠悠開口,“一大早就來敲我的門,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他和克裡茲在一起住了有些時日,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家夥的作息時間?講句實話,說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已經很含蓄了。今天居然不到7點就跑來敲他的門,犯病了這是?
“走吧,”克裡茲臉上依舊附着一層精神力,讓人看不清臉,但聽語氣似乎心情不錯,“今天繼續去履行任務,我該帶你去别的公共場合逛逛了。”
還來?
想起昨天不怎麼愉快的遊覽經曆,賽提斯有些黑臉。
見他遲遲沒動靜,克裡茲歪頭,“怎麼,你們領事沒給你說嗎?最近幾天咱倆都得一起在大衆面前好好轉轉,把态度擺明了,IPDC才不好繼續擱那兒造謠生事。”
如果不是事關重大,倪青松又答應事成後回去會規勸元帥叫他少挨頓打,克裡茲壓根、根本、絕對不會來找賽提斯。又但凡賽提斯能在這事上懂事點和他寒暄一下,克裡茲也絕不想表現的這麼熱情。
這就*帝國粗口*的是塊木頭,又直又呆。一人一蟲走在街上全靠克裡茲誇張似的熱情表演才能讓記者相信他們真的是在友好逛街,而不是*帝國粗口*的赤色脅迫蟲族強行擺拍。
“朋友,我真的、真的很好奇。”他看着那張和古籍中描寫的能将人神迷得神魂颠倒的希臘美人沒什麼區别的俊美冰山臉,沒覺得有多驚豔,隻覺得身心俱疲,“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你這種性格在蟲族真的能嫁出去嗎?”
然而賽提斯的回答大大出乎克裡茲的預料。
“按你們帝國的說法,我有娃娃親。”他把這事很坦蕩地說開了,沒半點不好意思,“雄蟲從小認識,家教優秀,沒有不良嗜好,沒有納雌侍,身邊隻有兩名成年時被雄蟲保護協會強送過來的雌奴。第一次還在,甚至我嫁過去做雌君後也可以正常上下班,家裡他管家外我管——這是很早前就說好的,對方也認可。”
“隻不過我對嫁蟲沒什麼興趣,長大後回絕了這門娃娃親,再後來你也知道了。”
克裡茲:......
強顔歡笑。
這世界上是不是就他一個80多歲了還至今母單?
他們又肩并肩向外走去。
“等等。”
克裡茲好像回味到什麼,突然停下腳步。
賽提斯哈了一聲,語氣戲谑,“你是又覺得我今天沒給你一拳,不适應嗎?”
“你們蟲族居然還有好雄蟲?”他摸着下巴,看起來困惑極了,“我聽說你們蟲族的雄蟲都可殘暴了,難不成拿到手的是假消息?”
“真的。”賽提斯無意在這種事情上做隐瞞,反正克裡茲現在在蟲族也有假身份,反正赤色和蟲族和議後貿易也會恢複,不管哪種他到時候隻要有心探聽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