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雌蟲眯了眯眼,說起那些雄蟲語氣中也有些嫌棄,“絕大多數雄蟲都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他們被雄蟲保護協會慣得無法無天,但極少部分老牌貴族出身的雄蟲還是很有涵養的。那些從中産階級或者比這還低的階級出生的雄蟲,生活環境不同,教育環境不同,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和貴族出身的是不一樣的。”
那些雄蟲的雌父雄父隻會覺得幼崽是瑰寶、是搖錢樹,就一直嬌寵着。加之雄蟲保護協會又盯得緊,到了上學的年紀會帶着小雄蟲到免費的“貴族”學校去。但也不想想,都被寵壞了能學些什麼?老師有意引導,終日混日子,和些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自然就養壞了。然後一代又一代這樣下去,陷入不可打破的死循環,直到哪一代生不出雄蟲來斷掉。
貴族不一樣,他們在蟲族有深厚的根基,又世代聯姻,雄蟲保護協會就是想對那些小閣下灌輸些糟粕思想也得掂量掂量他們背後的家族看惹不惹得起。貴族底子深,有好些甚至是那場災難前就存在的,能傳承這麼久當家蟲自然不是如今蟲族社會上那些主流老封建。
活得相當通透。
雄蟲嬌弱不能幹重活?無所謂,幹不了重活滾去從事腦力勞動。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鑽研學術......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能閑着。重要的是,雄蟲犯了錯雌父雄父是真的敢打。雄蟲保護協會來了都沒用,一打一個不吱聲。
“你沒收到消息也很正常,”他們走到餐廳,賽提斯端了個盤子給自己夾早餐,“蟲族如今的情況,我和你說的這種在雄蟲中隻占了不到0.1%。”
在生育率日益低下的蟲族社會。雄蟲本來就少得可憐。很多貴族恪守傳統,當家蟲至死都沒能生出雄蟲蛋,大筆财産留給雌蟲,招贅也招不到什麼好蟲,多少家族都絕代了。
“也許過不了多少年,等老牌貴族都死絕了,蟲族就和你說的那情況沒差了。”包括他的家族在内,柯克蘭家族這一代至今也沒有雄蟲出生。
克裡茲若有所思,然後恍然大悟,“好嘛,我居然撿漏了一隻貴族雌蟲?”
賽提斯:......
心頭那股萦繞不去的憂傷在一瞬間消散的幹幹淨淨,轉而怒從心起。
他被氣得咬牙切齒,“非常時期别逼我打你。”
克裡茲聳聳肩,覺得自己很無辜,“我實話實說?”
“滾。”
“拜托朋友,”黑發青年語氣中多了幾分無奈,“你确定要讓我在這時候滾嗎?”
賽提斯這才注意到被包下的餐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隻蟲。
德安列。
黑發雌蟲眼下挂着深深的眼袋,雙目布滿紅絲,表情陰翳的可怕。
賽提斯毫不懷疑,如果眼神能殺蟲,那他大概已經被德安列千刀萬剮了。
“那是你的政敵吧?”克裡茲挑眉,“你現在敢打我一拳或者讓我滾出去,我覺得吧,我覺得,不超過兩個系統時,你就又該在蟲族星網上熱搜了。”
“——‘知名罪雌少将賽提斯于丹尼亞赤色和議前破壞雙方關系,态度惡劣’,你覺得這個頭條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