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一下,你有見到梅指揮官嗎?”
表面在甲闆上散步,實則偷偷比對雙方軍備裸測數據的德萊文被攔下來時心都快跳停了。他擡頭一看,發現是最近幾天總打交道的老熟人習楓。
那幾天克裡茲.梅因為公務天天和賽提一起外出作秀,事務幾乎全壓在了他們兩位副官身上。各種交接的活計一多,他們間見的也就多了——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哎。
不過當時還顧忌着儀态,見面也就點頭示意一下,到底沒當着對家把自己上司罵的狗血噴頭。
“沒。”
他老實回答,面不紅心不跳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他在幹什麼偷摸事。
習楓臉色一變,禮貌的和他道謝後罵罵咧咧的打算去找下一個幸運兒問人。
“你們指揮官丢了?”
他嗯一聲,一臉嫌棄,“那家夥動不動就玩失蹤,通訊不接短信不回。好幾次都能給我整出個大活來,還得我舔着臉過去收尾,給他當副官算是把臉都丢盡了。”
德萊文覺得這形容有點像他某個熟蟲。
“你們少将呢?你不用跟着?”
“少将不就在前——”
一回頭,德萊文就知道他那種被指桑罵槐的既視感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了。原本好好現在舷窗邊看風景的某隻軍雌早就不見蹤影,他隻覺得血壓要爆了。
賽提斯.柯克蘭!
給你當副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
見這老哥一副要爆炸的模樣,習楓就知道又一個苦命人、不是,蟲。他哈哈笑了兩聲,一臉想死的模樣,“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德萊文歎了口氣,“一起找?”
“成,從前面分開左右走吧,我光腦号給你,撞見那家夥通知我一聲,同理我也。”
一人一蟲互相交換了光腦号,然後肩并肩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吐槽些自家上司的毛病,再聊些衆所不周知但無傷大雅的事情。
“你和柯克蘭先生是大學同學啊?”
習楓對兩蟲的事還頗為驚訝,“不是一個專業也能住同宿舍嗎?”
德萊文歎了口氣,“能,怎麼不能。蟲族報軍校的新生不在少數,撥款卻老卡,建不了新校區和宿舍樓,那就混專業住喽。他當時睡我對床,整個宿舍就他最卷,還帶着我們一起卷。到最後我們整個宿舍都被軍部挑中了,不過隻有我倆在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