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種情況下,接過信封的戴維敏銳感知到了上面殘留的雄蟲信息素。
通過估算從阿列克謝寫下這封信到送到他手上的這段時間,他有了一個了不得的發現。
戴維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演算紙,密密麻麻的數學公式遍布白紙各個角落。他拿起紅筆在最後得出的結論上畫上圓圈,打上重點符号。
就在赤色帝國第三軍團戰俘營到運送艦入港這段本該全程被護送的、不會有任何外蟲可以接近的路程裡,出現了一名等級至少在A級往上的雄蟲。
“路德維希,你和第一軍團是生是死,就看這次的調查結果了。”
銀發雌蟲将草稿紙投進碎紙機,看它灰飛煙滅,眼神冷漠,“畢竟如果你的腦子還沒生鏽,就該記得我從來不會因為私蟲緣由把有利用價值的蟲送進監獄。”
我隻會把前進路上有可能阻攔我的要素排除。
......
“還舍得回來?”
賽提斯一開門就聽到某個家夥在陰陽怪氣,“我還以為你在外面玩的樂不思蜀,或者覺得和議結束就沒什麼事了,跑去安全部舉報我了呢。”
“你在發什麼神經?”他不解的問,“我不在你該高興才是,根本沒蟲能盯着你,你想做什麼都沒有蟲知道。而不是像我在别墅裡那樣,和帝國元帥聯系時悄咪的跟做賊似的。”
他回家第一天被雌父拖到懲戒室狠狠揍了一頓,臉上的淤青過了大半宿才下去。第二天早上莫萊德小雌父從外面回來,他們一家在一起吃了頓飯。下午時被賽彌亞拉着去打遊戲,結果這一玩又是一天。
他現在才回來怎麼了?多正常啊。
與其對着一張想打卻不能打的臉把自己氣到腦溢血,還不如在家裡好好陪陪親蟲。
“我走前勸告你多出去走走,走了嗎?”
克裡茲懶懶散散地躺在沙發上,一點也沒有宅了三天的心虛,“沒啊,我幫着你那位陸川閣下補習星際常識去了。當老師真是痛并快樂啊,還可以玩血壓蹦迪,真棒。”
賽提斯呵呵兩聲,沒理會他,徑直向廚房走去。
“對了,朋友。”
金發雌蟲停下腳步,回頭向黑發青年看去。
克裡茲嘴張了張,想說的話到底沒能出口,“......廚房裡什麼都沒有,我不留剩飯。”
賽提斯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我隻是找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