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拿高級雄蟲開玩笑。”

但就像路德維希剛剛說的，什麼是高級雄蟲全由他定義，什麼是雄蟲也一樣。

路德維希努力直起身子，“說說看吧，我看看有沒有思路。雄蟲歸根結底，也不适合待在軍部，容易出事。”

容易把軍雌嚯嚯了。

“隻能是在一軍，職位比較高，能接觸到一些外蟲接觸不到的文件，極有可能負責審查事宜。”

這是戴維少見的坦率，就連和陸川那種沒心眼的交談時他說話都是九假一真。

“是阿列克謝寄回來的信，上面有經久不散的雄蟲信息素氣息。”他道，“從他寫下信到給到我手上這段時期裡，隻有在戰俘回歸到一軍交接這段期間會有可能接觸到雄蟲信息素，也就是說，問題一定在一軍。”

“你把阿列克謝的信送去檢測了？”

路德維希的關注點再次跑偏。

“回答我的問題。”

“這不可能。”這次路德維希否定的非常快，“去交接的雖然都是高層，但都是在戰場上受過傷還能一直堅持到底的授勳者。如果是雄蟲，首先受傷後治愈期就和軍雌差了十萬八千裡，醫療部一定會報備。血檢後根本藏不住。”

“你也做過軍雌，雖然後面流程經過兩次大修流程稍有變動。但軍部一向嚴格執行，沒誰能藏起來。更别提雄蟲根本沒有翅膀，這可不是雄扮雌能扮出來的。”

一時間，兩蟲陷入了沉思。良久後，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他們擡起頭，同時開口。

“赤色第三蒼穹北征軍。”

“不會是赤色那邊吧？”

“會是戰俘嗎？”戴維問。

“不會是，緣由同上。”路德維希答。

“會在帝星嗎？”路德維希問。

“不會是，殘留信息素無法長期保存。”戴維答。

“等級會是A嗎？”路德維希問。

“将始發點設置為赤色蒼穹軍，确定雄蟲等級為S級。”戴維答。

“會是普通士兵嗎？”戴維問。

“将S級進行換算，換算結果為赤色甲等中上，排除絕大多數赤色士兵。增加條件為高層，可以查閱戰俘個蟲物品，确定為赤色蒼穹主艦軍官。”路德維希答。

“會在什麼時候遺失？”路德維希問。

“80年前，雄蟲保護協會才将全蟲族生育情況納入版圖。90年前，邊疆無法查詢完整的蟲口信息。”戴維答。

“赤色攻入南疆确切時間？”戴維問。

“87年前8月13日。”路德維希答。

“預估目标年齡在86歲至90歲期間，蒼穹主艦上可能目标有多少個？”戴維問。

“三十位出頭。”路德維希答。

“從91年前到87年前，返回主星的南方家族有多少？”路德維希問。

“大家族1個，小家族2個，B級以上雄蟲共計7位，均稱無蟲遺失。”戴維答。

“在已知情報中，以以上推測為範圍，誰和這幾個家族有幾分相似？”戴維問。

“沒有相似，排除已公開，還有十幾位出頭。”路德維希答。

“以這十幾位做基礎，以阿列克謝戰俘的身份，最有可能接觸到的是？”路德維希問。

“以蟲族軍營為例，可能有的接觸是後勤官、巡邏官、管理員，以及更高層不定期視察。”戴維答。

“以以上官職為界，剩餘人數為？”戴維問。

“1。”路德維希答。

“赤色第三蒼穹北征軍總司令總指揮，赤色史上最年輕上将，克裡茲.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