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克裡茲看到茶幾上擺着一碟沒見過的果子。

“這是什麼？”他湊過去，彎下腰仔細觀察那個黃橙橙的圓果子，表皮上坑坑窪窪的，有點像砂糖橘。但克裡茲以第三蒼穹軍總司令的名義發誓，這絕對不是剝皮吃的。

“托普沙果。”從自己客房走出來的賽提斯看他好奇，随後解釋道，“是我們主星上跨年時常吃的一種水果，蟲族獨有的。雌父他們寄給我，也分你們嘗嘗。”

懂了，蟲族有他們自己的砂糖橘。

克裡茲道了聲謝謝，然後給自己挑了個好看的，拿在手裡擺來擺去，“怎麼吃？”

“洗幹淨直接吃就行了。”賽提斯也給自己拿了一個，剛放進嘴裡咬了幾口，目光瞥到一邊的克裡茲，他頓時驚悚起來，“這個有核，核不能吃！”

就他說洗幹淨直接吃的功夫，克裡茲已經用那嘴尖牙對托普沙果下口了。他咬的不小，直接啃掉了金黃的果肉不說，連着裡面半個黑色的核也啃了。

嚼到一半的克裡茲立馬将嘴裡的東西吐進垃圾桶，“我就說怎麼苦成那個樣子。”

都是橘色的，圓形，坑坑窪窪，過年常備，他到底是把這玩意當砂糖橘吃了。

賽提斯看他把嚼碎的核吐出來，沉默了。

怎麼說呢，能把和鑽石差不多硬的托普沙果果核嚼爛，克裡茲也是個人才。

他都無語了，“你的牙到底為什麼利成那樣？咬的時候都沒感覺到有硬核嗎？”

黑發青年搖頭。

他怎麼知道自己為什麼長一口尖牙？總不能為了這麼點無傷大雅的小事追去地獄問維裡爾吧，根據德安列和拉裡拉的記憶，維裡爾應該是開槍自殺的，萬一子彈真是從太陽穴過去那不是腦子都打穿了，追過去問能問出......好像有點地獄笑話了。

“你今天不去真知大學嗎？”他重新撿了一個好看的塞進嘴裡，一口爆汁，甜，好吃。

“他們今天有全國什麼二級什麼師考試，無關人士被禁止入内了。”賽提斯吃完一個，反問他，“你呢？今天不上班嗎？平常這個時間你已經出發了。”

克裡茲看了眼時間，“前幾天把最要緊的忙完了，也就沒必要去太早，不着急。”

賽提斯便沒說什麼了。

克裡茲在沙發上刷了會兒光腦，然後起身接過管家遞來的風衣，“過幾天就是跨年，我們家年夜飯一般吃炒菜，你有什麼想吃的可以把菜譜給管家，它會采買食材去做的。”

“我能點一條考裴提的黑魚嗎？”賽提斯突然有些饞魚了。

“這個季節已經過了考裴提黑魚最肥美的時候了，剩下的都是些沒什麼肉也不好吃的。”克裡茲顯然對吃這方面很了解，“想吃水産，我向你推薦薩傑堡的香蕉蟹，蒸出來蠻香的。”

“薩什麼......這是哪兒？”又一個賽提斯從未聽到過的地方。

“位于天鲸星系的一個小國家，獨立才短短十幾個年頭，你不知道很正常。”

你知道就正常了？

賽提斯很想這麼問，但他到底忍住了。

“走了，你要是閑着沒事，不如報個一日遊的旅遊團到附近轉轉，帝星還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