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輩子絕對是不會開賽車和機甲的。
淡紅色的精神力宛如海邊的波浪,以一種有規律卻難覓其中洞天的節奏起伏着,每動一下就有一大片操作鍵被觸碰。
機甲的操作杆被克裡茲握在手中,最核心的系統沒法用精神力偷懶,無時無刻都需要掌紋識别才能進行操作。
這一刻,賽提斯終于知曉為什麼當時陸川會被說不适合開機甲了。這種高強度需要一心多用的精細操作,還不是連精神力用都用不明白更别提從沒接受過相關教育的雄蟲能接觸的。
怪物。
他看了眼克裡茲,在心裡想。
機甲的長刀重組為鞭,輕而易舉纏住那些炮彈,咔嚓一聲,鞭子上的刀刃将它們切成數段,在空中爆開,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隆聲。
緊接着,一隻手自煙塵中探出,摁住了另一架真理的臉,将它一把扣進了地裡。随後,随着比試結果報幕,比武台關閉。
“還算體面的退場。”
精神力入潮水般收回,駕駛艙裡的血味漸漸消失,克裡茲還是挺滿意自己的體貼的。
“你的體面就是指打架時把對面的腦袋摁着扣進地裡?”機甲停下來,賽提斯就好受多了,他喘了幾口氣,問道。
“不然呢?沖上去咬對面一口?”
這倒是,賽提斯沒辦法反駁。
……
聽到宿舍門開啟的聲響,坐在公共休息區的習楓沖他們招手,“玩回來了?”
“玩回來了。”克裡茲走了幾步倒進沙發,把柔軟的枕頭壓在肚子上,抱着頭縮成一團。
“……沒睡醒?”要不是習楓和克裡茲有好友,也看到了剛才的全服公告,還以為這家夥打輸了連勝斷了呢。
“醒了,清醒的不得了。”坐在沙發另一頭,手捂着肩膀臉色蒼白的賽提斯替他回答。
幻痛,從虛拟世界傳導到現實世界。
哪怕肩膀上什麼都沒有,賽提斯都覺得這塊好像已經碎了,連帶着胃裡翻江倒海。想來克裡茲也是一樣。
“……你倆是在虛拟世界裡幹了一架嗎?”
“……”克裡茲擡頭看着天花闆。
“……”賽提斯低頭看着地闆。
“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