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再說。”

“回來了就辦嗎？”

“對。”

“簽個協議吧，你們這種政客兩面三刀說話不算話已經是種公認的态度了。”

“沒那個必要。”戴維放下看完的報紙，“你不是帶了錄音筆嗎？應該都錄下來了。”

路德維希開始汗流浃背。

“我沒打算以此為由沒收你的作案工具再把你送進去，你大可以放心。”戴維淡淡道，“赫伽摩德不了解你可能沒看出來，但我不是。你的小心思總是很多，就像當年試圖偷錄我的作戰安排一樣。”

“那件事是我的錯，對不起。”

“沒關系，我現在也得到我想要的了。而且我也從來沒有這件事就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心思沒那麼壞，隻是傻了點。”

“……”路德維希不知道該不該感動，他現在情緒就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慌。許久後，他艱難道，“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蟲神贊德爾在上，看起來你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精神海也還沒碎完，我非常欣慰。”

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用比機器人還Ai的語調說出這種話，給蟲的嘲諷感真不是一般的強。

戴維變了，又好像沒變。

路德維希悻悻轉身，就看到不知道來了多久的赫伽摩德黑着臉站在門口，手上還抱着一大摞看不出名堂的紙質資料。

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記得你說過的話，把他的冤屈洗掉。”路德維希起身，一邊收拾衣服一邊提醒戴維。

“我說過，等他回來。”

“你就那麼确定賽提斯能在明年前回來一趟？據我所知他現在在任職學校的外聘教授。”

“我有的是辦法。”

啊對，不管是正大光明的使絆子還是偷偷摸摸下黑手，你都有的是辦法，全塞萊卡迪克沒有一個比你更有辦法。

天塌下來你一個頂着就夠了。

“另外戴維。”

在離開辦公室前，紫發軍雌停在赫伽摩德身側，他垂下頭，讓劉海遮住眼睛，低聲道，“奧伯恩死了。”

赫伽摩德看到他的閣下移開了眼。

“就剩我們三個了。”

“……時間這種東西，還真是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