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新來了個瘋子。
軍雌們這麼講。
腦子好像不太正常,和他一個宿舍的家夥短短一周時間裡都被他收拾了個遍。要不是隔壁宿舍聽到慘叫聲沖進來,那倒黴軍雌的翅膀都要被瘋子撕了。
聽說隔壁宿舍第一個沖進去的軍雌出來後吐的昏天黑地,半夜甚至在夢裡發起了高燒,被緊急送到軍醫院。
據說有人那晚見到過瘋子。一身白幾乎被血染了個遍,軍裝上到處是噴濺的大面積血漬,白發被黏稠的血糊在臉上,滴滴答答的順着臉頰往下淌。腳下踩着一團血紅色的爛肉,周圍倒下的軍雌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連這點都受不了,以後上戰場怎麼辦啊。”紫發軍雌雙腳翹在桌上,身子往後靠,順手接過一旁文員要放在桌上的茶杯,“你說是吧,老頭子?”
文員……文員看着那杯原本是給元帥倒的茶水,抱緊托盤,面帶微笑,不語。
那戈佧,或者說老元帥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哼哼兩聲,沒理他。
年輕軍雌牛嚼牡丹,直接将茶水一口悶,随後驚訝地瞪大眼睛,“好喝诶!”
他扭頭看向身後的文員,“你叫什麼?”
“祖巫.文,阿蘭軍士長。”
“老頭子!”軍雌再扭頭,手指着文員理直氣壯打劫,“我要他做我副官,分我呗。”
“路德維希!你這個混賬小子!”那戈佧氣的把文件拍在他頭上,“連吃帶拿!你看看你的軍銜你的軍功,還想要副官?我看就應該把你趕到文秘部讓你去給蟲當副官!”
“我就是把祖巫在文秘部留一輩子,也不會把他派到你這混小子身邊讓你糟蹋!”
“哈?老頭子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派到我身邊就算糟蹋了!?你等着,等我當上元帥我還非得把他扯到身邊來,氣死你!”
元帥辦公室一如既往響起吵鬧聲,來往的軍雌權當沒聽見,頭不回,眼睛也不眨一下。
當警衛員把那個在軍部大開殺戒的瘋子押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老一少隔着桌子吵架,今日當值的文秘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我告訴你,我就是以後把祖巫交給他我都不可能把祖巫交給你這種二流子!”
突然被指的新入伍軍雌:……
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态的那戈佧:……
押着犯事新蟲進來莫名吃瓜的警衛:……
見來了蟲,他們趕忙各回各位。路德維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量這位入伍不超半個月就創下“累累戰果”的新蟲。
軍裝外套被扒掉了,上半身隻穿了制式緊身戰鬥服,體格瘦弱,銀色頭發又長又亂,垂着頭把臉遮住大半,連臉都看不清。
“下去吧。”那戈佧道。
警衛員行禮,恭敬退下。
“戴維.諾勒.約博安納.阿什蘭,沒錯吧。”
那戈佧歎了口氣,接過祖巫新倒的茶水,“新入伍不到一周,你就犯了好幾次嚴重違紀,你知道這樣下去等待你的是什麼嗎?”
“我沒犯錯。”
軍雌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蓋不住他原本就好聽的音色,“他們先招惹我的。”
“這可和你的舍友說的不一緻。”路德維希伸了個懶腰,“新兵,别說謊啊。”
“如果霸淩與排擠也稱不上招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