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雙手插兜,沒有半點軍雌該有的儀态,反倒像是穿上了軍裝的小混混。他推開前邊鬼哭狼嚎的士兵,懶懶散散倚着牆壁,看一群少爺兵和訓練樁打的有來有回。
軍雌嘁了一聲,他擡腳走上高台,一把扯開那幾個被訓練樁揍的鬼哭狼嚎的少爺兵,在對方想罵時冷冷瞥了那家夥一眼,于是嬌貴的少爺屁都不敢放一個,縮着脖子下去了,還背對着路德維希狠狠瞪了他一眼。
訓練樁像個永遠打不倒的不倒翁似的,在一群少爺兵的攻擊中隻是晃了幾下,然後在路德維希面前晃定,恢複原狀。
隻見紫發軍雌側身轉腰,擡腳,一道鞭腿帶着破空的呼嘯砸在了訓練樁上。轟的一聲,訓練樁被巨力裹挾着拔地而起,狠狠砸在牆上,咔的一下,連帶着牆壁都被砸出一個深坑,歪歪扭扭的蜘蛛網裂隙迅速布滿整面牆,牆粉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嘈雜鬼叫的訓練場立刻安靜下來。
“老子一周不在,”他收腿站定,轉過頭陰森森地盯着那群士兵,有膽子小的幾乎吓昏過去,覺得軍士長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你們就是這麼給老子訓練的?”
士兵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路德維希可沒有就這麼随随便便把這事揭過的意思,他閃身到一名剛才鬧的最大聲的士兵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将蟲拎起來。
“三小隊的隊長,就是這麼以身作則的?”
小隊長被扯着,臉漲得通紅,說不出一句話。路德維希也沒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摁着他的頭将他狠狠砸向牆壁,就這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小隊長痛苦的哀嚎,口吐鮮血。
“老子,第一天、是怎麼給你們說的,啊!”
“投機倒把、掐雞逗狗的少爺,給老子從老子手下滾出去,老子的聲音不夠大嗎!”
一直到小隊長不再掙紮,路德維希才松開踩着他的腳,扭頭看向一衆士兵,“還看?現在該在幹什麼,自己沒點逼數嗎?!”
嘩啦一下,聚集的士兵散的一幹二淨,一個個連滾帶爬跑去自己的位置訓練。
剛從文秘部抱着書回來的戴維察覺不對勁,今天訓練場安靜的過頭。他四下一看,發現離開前還在吵鬧的士兵此刻居然都在兢兢業業訓練……贊德爾複活了?荒謬。
“喂,你。”
路德維希注意到了孤零零站在那裡的戴維,開口叫他,“訓練時間去哪兒了?”
戴維認出了這一頭紫發——曾經羞辱他的那個軍士長。但看在元帥的份上,他不打算對這家夥動手,于是他擡腳就走。
“喂,軍士長在和你說話,來了一個月,應該知道最起碼的尊重和禮儀吧?”
想起禁閉室裡那被扭成團的寫着歪七扭八的幾乎認不出來的字的紙,路德維希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曾經在元帥辦公室裡羞辱過的這個士兵,他隻能幹巴巴的質問。
留給他的隻有一個背影。
很好。
愧疚感消失的一幹二淨。路德維希面無表情的想,他今天不把這新兵拖下來練進軍醫所,他就在自己的姓氏「阿蘭」後綴上那戈佧那老頭子雄主家族的姓。
哦,順帶一提,在塞萊卡迪克聯邦,孤兒院出身的幼崽都姓「阿蘭」。而在被領養後,「阿蘭」這個姓氏就會變成中間名,最後綴上領養他的蟲的雄蟲家族的姓。
嚴格意義上來講,路德維希.阿蘭的全名應該是路德維希.阿蘭.但約,和那戈佧元帥的雄主一個姓氏。但,路德維希和那戈佧都覺得這種事簡直是太驚悚了,所以沒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