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一亮,路德維希反手打掉丢來的探照燈。身後突然有風聲傳來,他轉身想防,然而對方的動作更快,直接一腳踹向他的腹部将路德維希狠狠砸在牆上。
确認煩蟲的家夥沒什麼動靜,戴維這才收勢,他彎腰撿起那個英勇犧牲的探照燈,一手提着袋子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下一秒,門闆直接砸了過來。
他閃身一躲,正中路德維希下懷,那隻手扣住他的頭,用力将他掼到牆上。頭頂傳來一陣劇痛,戴維回神時血已經順着他的臉淌下來了,口腔裡也彌漫着一股腥味。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啊?”
路德維希雙目猩紅,顯然也被打出火氣了。他的軍裝上此刻全是剮蹭和血痕,臉上也全是傷,第一次,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個蟲身上連續吃這麼多次虧。
力量和他沒法比,卻和泥鳅一樣滑,各種陰招暗算一股腦上,打起來更是不要命。
“你不用下三濫的招數不敢打?廢物。”
“呵。”
他聽到戴維的嘲諷:“我一個招數用了四五次你才學會反制,吃一塹吃一塹啊,廢物。”
他一把扯住戴維的後衣領就打算繼續揍。
“夠了!”
那戈佧的咆哮由遠及近:“你們兩個都給我停手,警衛,給我押走!現在!立刻!馬上!”
路德維希剛想嗆兩句,眼前突然一黑,整個蟲向後倒。失去他的力,被掼在牆上的戴維也一個踉跄。連頭都沒擡起來,兩蟲雙雙倒在地上,不省蟲事。
……
“這個肋骨斷了五六根,内髒出血。那個顱骨損傷,腦内出血……别說,還挺襯。”
拿着軍醫院給的報告單,那戈佧隻覺得頭疼,太陽穴突突的跳,感覺就今天這事他能折十幾年壽:“這都是小問題,兩個都是S級,恢複能力沒的說,怎麼會暈倒?”
“哦,疼的。”他副官答。
“阿蘭那邊,阿什蘭是沖着哪裡最遭罪踹的。阿什蘭那邊,你也該知道大腦很脆弱吧,阿蘭氣上頭下死手了……另外長官,軍醫院那邊查出來了一些東西,關于阿什蘭。”
那戈佧看他。
“魯安哥爾斯綜合征。”
副官開口:“恭喜,你讓軍醫院幫他做個全套身體檢查,查出SSR了,雖然是負面的。”
說句難聽的,這個病症最常見的地方是紅燈區,那些患病的雌蟲往往更受雄蟲青睐,因為他們更容易被信息素玩弄羞辱,稍微有點刺激都會激發身體反應,敏感的不行。但紅燈區的事情和阿什蘭無關,最重要的是——有這個病症的雌蟲,不能做軍雌。
在這個入伍不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是為了攢軍功嫁妝的時代,軍雌入伍就是為了嫁蟲。魯安哥爾斯綜合征患者,說句難聽的,那就是未來的瘋子預備役,是個不定時炸彈,雄蟲是貪财好色,但他們更願意要命。
雄蟲的權勢瘋狂擴張,時至今日已經沒法控制。整個軍部,從上到下,所有軍雌都是可供雄蟲挑選的預備玩具,他們看上誰就可以帶走,從來不需要你情我願。
“你明白吧,如今的軍部,他這樣不能嫁蟲的軍雌,走的越遠,越會礙着那些閣下的眼。”
雄蟲怎麼能允許一塊肉吃不到嘴裡,還搶占整場宴席的分量。
“報告我壓下來了,沒别的蟲注意到。”副官将僅此一份的報告單交給自己追随半生的元帥,“那戈佧,作為副官,我無權幹涉你的任何決定。但是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長命。”
“他能和阿蘭打的有來有回,你惜才。”
“可你已經很累了,這隻是一個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