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下口水,覺得還是得掙紮一下,“也許是看錯了呢。我最近忙着布置結婚的事累得頭暈眼花。”
他說着用手捧住餘一笙的臉,便亂搓這邊胡言亂語輸出,“啊。餘老師,你怎麼長三個眼睛兩個嘴巴去了。”
餘一笙被他逗樂,嘴角扯過一抹笑意,把柳昊胡來的手給扒拉開。
“行了,行了。”
“我今天下午就遇見他了。”
聽他這麼一說,柳昊嘴唇抿成一條線,心裡一片複雜。
身後唱歌的那群人還正好點歌點到一首《死了都要愛》。在那鬼哭狼嚎的唱着,柳昊的白眼差點又翻上去。
“他看起來過得挺好的。”最先開口的是餘一笙,他把錢包放回口袋裡語氣淡淡地說。
似乎想起什麼,又勉強地擠出了個笑,但難掩眉眼間的幾分落寞,
“他不記得我,好像還有個未婚夫了。”
餘一笙低垂着眼睑望着一處,最終歎了口氣。
也許他與楊齊淼的緣分,早已經在八年前就斷了。
“我不會去找他了。知道他還活着就足夠了。”
這些話像是說給柳昊聽,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
柳昊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想到該說什麼,也許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他心裡歎了一口氣,打算把這事給揭過。
他擡手拍了拍餘一笙的肩膀,“你小子,喊你過來是和大夥喝酒唱歌的,可不許給我一個人在這emo了。”
“你平時工作這麼忙都喊不動你這棟大佛,這回總算逮到你了。”
餘一笙揚眉彎唇一笑,“你今天跑出來喝酒,曉柔不說你?”
柳昊與他的未婚妻兩人從小就認識,但直到高中柳昊随餘一笙來長林市上學後,兩人才變得熟絡起來。
因為大家都在同一所學校裡,餘一笙對柳昊的未婚妻并不陌生。
餘一笙看着兩人從高中一路到現在,十二年愛情長跑,日常打打鬧鬧分分合合。
程曉柔直到完成學業後才答應柳昊的求婚。
這次回來長林市,也正是為了參加他兩人的婚禮,給柳昊當伴郎。
柳昊斜眼瞪了一眼餘一笙,“我說我出來給你接風洗塵呢,沒見我自己開車出來的,你可别把我賣了。”
餘一笙斜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笑笑抿了一口酒,心想你老婆早知道了,沒戳破你呢。
柳昊拿着冰水和餘一笙碰了碰杯,“你這回在長林市待多久呀。”
他這好兄弟就是個工作狂,每天滿世界到處飛。
他本來希望自己婚禮餘一笙能在長林市待久點的,但如今這情況他倒是希望餘一笙喝完喜酒趕緊跑。
“之前的項目上線後反響不錯,我正打算休假一段時間呢,估計得在長林市呆三個月吧。順便和家裡人一起過個春節。”
柳昊眼皮一跳,這麼久?
他婚禮定在一個月後,婚禮結束後他和老婆去度蜜月旅遊,這期間他不在長林市沒法盯着餘一笙和楊齊淼,要是到時候回來發現天都變了咋辦?
“你們兩,還想單聊到什麼時候。”中分男不知道什麼來到兩人身邊,打斷了他兩。
随後一邊手挽住一人,将他兩往人堆裡扯,“等你兩半天了。”
發現太沉了,回頭又一大嗓子,“你們幫幫忙啊。重死了。”
衆人沒有待到太晚,一點多便散了。
柳昊因為沒喝酒,于是開車把餘一笙給送回家。
臨走前看着餘一笙扣了半天傘洞說車門是不是壞了。
待餘一笙走進客廳裡時,發現餘三莺還沒睡,正敷着面膜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餘一笙這才想起來下午讓餘三莺回家等他,當下感到内疚小聲道歉,“抱歉,我給忘了。你快回房間睡覺吧。”
說完把口袋的耳環輕輕一抛,落在餘三莺身旁的遙控器邊上。
餘三莺看得上頭,這才注意餘一笙在旁邊,“啊,哥你回來了啊。”
她擡了下下巴示意,“媽睡覺了,讓阿姨給你煮了碗醒酒湯,你喝完就趕緊回房吧,别打擾我看電視劇。”說完把面膜給揭了。
餘一笙喝了一口醒酒湯。
此刻見到餘三莺,下午楊齊淼參加他妹軟飯局的記憶又湧了上來。
楊齊淼很缺錢嗎?
不對,按照楊齊淼這樣的性格,就算缺錢也隻會打一堆工掙錢,怎麼會去下海。
該不會是被其他人給騙了吧...比如說他那未婚夫......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這醒酒湯越喝越不是個滋味。
“你寒假老實呆着,别到處搗蛋。”
餘三莺鼓着腮幫子,頗為不滿,“知道了知道了。”
她眼珠子一轉,盯着那蝴蝶結耳環,到底還是憋不住。
直起身子瞧了餘一笙一眼,試探道,
“哥,你知道楊齊淼嗎?”
“你們兩不是一個學校的,還是同一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