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來後又忍不住小作一下。
秋月白直接擰了他的胳膊,給他擰得龇牙咧嘴直呼“疼疼疼”。
擰完之後秋月白冷笑一聲,站起身就走。
那邊陸绯衣也快吃完了,他急急忙忙吃下最後一口:“你去哪?”
“牽馬。”
秋月白很急,急到陸绯衣也看出來了。
“這麼緊張作甚?他們是沖着我來,又不是專程為了殺你。”
陸绯衣趕到他身邊雙手墊在腦後偏頭來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小鹿一樣。
他有時候舉止行動太活潑了些,倒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秋月白剛好與他相反,他的性格沉穩,更專注自我,大多數情況下都很冷靜——少數情況是指陸绯衣鬧他的時候。
陸绯衣覺得秋月白很像是一張弓,那種蓄勢待發箭在弦上的弓,很緊繃着。他幾乎不想主動做什麼,所做之事皆是迫不得已,當然也包括陸绯衣這件事。
這人身上太多秘密,絕世的武功,從未見過的外貌與那種避世的态度……倒真想讓人把他拉進渾水,看看他能忍到什麼程度。
這下秋月白又不理他了。
秋月白不想理他就是因為陸大魔頭總是鬧他。
煩人。
他懷疑陸绯衣是不是走火入魔太久,腦子不太正常,很想罵這人幾句又懶得罵。
還是别給他眼神比較好。
誰知這個死人老愛沒事找事,突然叫住了他:“阿秋。”
秋月白掃了他一眼。
“阿秋”這個稱呼是陸绯衣自己要叫的,二人之間的關系實際上遠沒有到能這麼親近的稱呼彼此的程度,隻是陸大魔頭想這樣做便這樣做了。
秋月白覺得這看上去好像是此人發病做出來的事裡面最輕的一件事,也就随他去了。
突然一根紅色細線從秋月白身後襲來,直沖面門。
秋月白眼睛眨都不眨,面無表情的一把拽過那根紅線在手腕上繞了兩圈,控制紅線的人踉跄幾步被連細線帶人一起拽了過來,在即将摔倒之際,秋月白抓住了他的衣領子。
他看着陸绯衣一副“好險”的樣子,忍不住扶額頭疼:“你又在搞什麼鬼?”
陸绯衣笑嘻嘻:“逗你玩。”
有病。
秋月白松開手。
陸绯衣沒有停手,仍然是直沖面門,繞指柔如蛛網一般鋪展開來,秋月白腳下輕點向後退了幾步躲開,二人進入了一條小巷。
繞指柔步步緊逼,但眼下地界并不如那天晚上昏暗的書房裡那樣逼仄,因此陸绯衣并沒有什麼優勢可言。
秋月白用刀攪住那些線條,冷冰冰地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
繞指柔好幾次貼着秋月白臉上擦過,平時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必是殺招,但眼下二人性命相連,且陸绯衣有傷在身,秋月白也不可能真的殺了他。
不過他也感覺到了,陸绯衣似乎是想用那些絲線去摸他的臉。
好荒唐。
換其他人也許會陸绯衣是在有意輕薄自己,但秋月白情況不同,他不能讓陸绯衣真的摸到自己的臉。
無論如何都不行,這不是輕薄那麼簡單的事。
既不能殺他,過過手瘾也是可以的。
他眼神一凝,如寒光雪芒,手中那把大刀勢如破竹将陸绯衣逼得後退好幾步,趁着對面的人始料不及的時候一個箭步沖上去。
陸绯衣反應很快,立馬召回繞指柔使其雜在面前結成細網,可秋月白此番卻并不是為了要用刀砍他。
隻見他左右手交替将刀換了出去,快速揚起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面前的人臉上就是一下。
“???”
這一下給陸绯衣打愣了,他還以為秋月白是要給他來一刀。
沒想到是一巴掌。
他的防禦毫無作用,并且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秋月白收刀站定,斜乜他一眼,仿若剛剛無事發生一般:“醒了麼?”
陸绯衣猛然看向他,眼中還帶着不可置信。
秋月白想,可能是這人從小到大沒吃過巴掌罷。
現在也算是獲得了新的人生體驗。
又見陸绯衣沒反應,他挑眉:“還沒醒?”
說着好像要再給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