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绯衣立馬抱頭:“我醒了我醒了!”
秋月白冷哼一聲:“若你還要犯病,我不介意再給你一下。”
他繞過陸绯衣,去牽馬。
陸大魔頭安靜了一會兒。
秋月白牽出馬來。
突然,他在秋月白身後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秋月白站住回頭,看着他。
陸绯衣果然是裝的,剛剛還一副委屈可憐知道自己錯了的模樣,現在仿佛和換了一個人一般,一邊給自己揉着臉一邊看着秋月白,一雙眼珠子黑如墨。
他吸了一口涼氣:“你下手可真狠。”
“那是你活該。”
秋月白淡淡道:“人若想管别人的事,就得付出代價,别人的秘密可不是那麼好知道的……“
他擡起眼,那一雙美麗如春花秋月一般的多情眼看着陸绯衣,即使他的容貌不算絕色,可就是有一種絕世之姿:“同樣的,我勸你少管閑事。”
“那就是你有秘密了?”
“有沒有秘密與你何幹。”
“好哥哥,我這是在關心你。”
陸绯衣又流露出那種很可憐像小狗一樣的表情。
秋月白冷笑一聲,對其不屑一顧。
他牽着馬走近陸绯衣,擋住了一部分陽光:“陸殿主,你我萍水相逢,本就是陌生人,你的好奇心若是太多可要小心引火燒身。”
陸绯衣歪着頭,“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引火燒身。”
“你不肯停手?”
“你想我停手?”
“你如何才能停手?”
“你如何讓我停手?
秋月白不說話了,冷冷地盯着他。
陸绯衣露出一個微笑,伸出一根手指頭:“我有一個要求,你聽聽,如何?”
秋月白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好,不瞞你說,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的臉上還帶着秋月白剛留下來的巴掌印,此刻眼神放光,很興奮的說:“你随我回春風殿罷?還和我們之前說的一樣,你做我的護法。”
“……”
一個人,一個不好聲名利祿的人,隻有腦子壞掉了才會想着要給别人打工去。
秋月白的腦子顯然是好好的,他是真的不想再給别人打工了。
于是他拒絕:“不行。”
“你為何一點也不考慮,你若是來春風殿,我一定不再追尋你的過往,就算你以前真的的罪過得意樓也不怕他。”陸绯衣又眨眨眼:“嗯?你說呢?他們都打不過我,若是誰想動你,首先得過我這一關。”
秋月白冷笑,想到這兩天彷如喪家之犬一般的經曆,嘲笑他:“你不如先想想自己怎麼活着回去。”
陸绯衣嬉皮笑臉:“這不是有你嘛,好哥哥。”
秋月白扶額,推了推馬:“你上去。”
“你還沒告訴我你考慮得怎麼樣呢?”
“不。”
陸绯衣做出一股受傷樣,仿佛想不到他一個熱乎的大活人怎麼能說出這樣冷冰冰的話。
“别裝。”秋月白毫不留情戳穿他。
陸绯衣歎了口氣,乖乖翻身上馬。
“來罷,你這個冷冰冰的人,”陸绯衣“哼”了一聲,“我不會再叫你叫哥哥了。”
“……”秋月白也上了馬,“你最好說到做到。”
“做不到就是小狗。”
“你最好是。”
“汪汪。”
……
得,說的話都被狗吃了。
秋月白一揮馬鞭,決定不再理他,專心駕馬。
身後陸绯衣還在嚷嚷:“狗怎麼了?狗好的很!我在春風殿就養過一隻十分聽話可憐可愛的小狗……”
馬匹突然加速而後停止,陸绯衣措手不及,臉猛的埋在了秋月白的頭發裡,隻覺得自己鼻子裡滿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好精緻的當鋪掌櫃。
他撐起身子,還以為是秋月白故意耍他,“你這般記仇麼?打也打過了……”
秋月白擡起一隻手:“别說話。”
陸绯衣立馬知道是出事了。
隻是這不是萬葉山莊的地盤麼,那些人這麼有本事連别人的地盤都敢闖?
秋月白勒馬停在街道中間,前面稀裡嘩啦來了莫約五十個人,為首的是一個騎着一匹健壯黑馬的、佩着劍的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劍眉星目,容貌俊朗,整個人如疏風朗月,他臉上帶着豪爽的笑,拱手自報家門:“萬葉山莊郁文越,見過二位。”
秋月白橫掃一眼,又将目光轉回藍衣男子身上,打量着他。
有些眼熟。
萬葉山莊的人他是知道的,按理來說并不參與這種江湖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