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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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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若知能得陛下親自提名定會歡喜壞了,臣先代長姐向陛下為世子謝恩。”說着他又要站起身,被眼極手快的赫連熵一把拉下,直接将人繞過鳳椅帶入懷中。

“朕言過數次,你我之間不必拘禮。”赫連熵輕嗅景玉甯身上的清香,深眸中帶着笑意。

景玉甯簇了下眉,冷淡的神情隻在一刻間就恢複了往日的溫馴:“能得陛下擡愛是臣之幸。”

赫連熵沒有發現景玉甯神情的變換,伸手借着姿勢一下下慢慢摸上景玉甯被布衣包裹住的纖細腰身。

景玉甯的身體本就敏感,頓時就繃直了腰背,寒毛也跟着豎了起來。

還沒等赫連熵摸上幾下,他就掙脫開赫連熵的控制,迅速地向後退了一步,不料龍椅與鳳椅挨得太近,他這一動倒碰歪了鳳椅的一角帶出刺耳的響聲。

赫連熵這下才反應過來他是何意,心中當即也升起一絲不愉,聲音發冷道:

“你我是夫妻,何緻于此。”

他向景玉甯招了下手,指着自己的腿命令道:“過來。”

景玉甯臉色有點漸白:“陛下,臣…”

“朕叫你過來。”赫連熵語氣加重。

見赫連熵隐隐要有動怒的預兆,景玉甯隻能硬着頭皮走上前。

赫連熵一伸手,再度将他一把拉進懷中,竟然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陛下!”景玉甯驚叫出聲。

他雙手抵着赫連熵的寬肩才不至于整個人被他壓得距離更近。

景玉甯閉上眼,暗暗吸了一口氣,他是真的抵觸與赫連熵有過多肢體接觸。

卻不想低頭時,墨色發絲與赫連熵的黑發交錯,一縷縷輕飄飄的柔軟發絲帶起漣漪。

赫連熵将手牢牢地摁在他的腰窩處,讓他不得再有大的動彈。

帝後都在暗中較着勁,一個欲進攻使夫妻更深一步,一個嚴防死守就是不肯順從,雙方保持着這個姿勢,不上不下地僵持許久。

宮人這時端着銀耳湯進入殿中,他們都被眼前的畫面驚了一刹,随後又趕緊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

聽到有人進來,景玉甯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他轉頭看向透入微光的門口處,尋覓着夏靈的身影。

赫連熵輕輕捏了把他的腰肢,看透了他此時在想什麼,于是道:“别找了,你那小宮女已經被侍衛帶回去了。”

景玉甯身子被他掐得軟了一瞬,回頭看向他,眼神似有不解。

赫連熵打量着他的模樣,不慌不忙地淡道:“她看起來咋咋唬唬,朕不喜歡。”

他與夏靈可以說是相看兩不順眼,二看更生厭,一想到那死丫頭這麼多年都能和景玉甯朝夕相處,赫連熵就人忍不住有些吃味:“真搞不懂你這麼沉穩聰慧的人怎麼會帶這種丫頭進宮。”

景玉甯自然知道夏靈有時性格鮮明桀骜不馴,在宮中不算讨喜,所以平日裡一直對她百般提醒,切記讓她不得有絲毫冒犯了赫連熵。

其實現在夏靈的态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收斂,但景玉甯沒想到赫連熵竟還是敏銳地察覺出來,并有和她一般見識的架勢。

隻好就着這個姿勢趕緊認錯道:“是臣教導不适,還請陛下贖罪。陛下若不喜歡,以後臣就不再帶她來政華殿了。”

“是不讓她來還是你也跟着不來了?”赫連熵反問他。

宮人在他們交談時已經把銀耳湯放在桌上然後識趣地迅速離開,誰也沒敢多留。

“怎麼會,”景玉甯勉強一笑,他的臉正處于背光,眼尾處被屏風上返照出金色的光鉑:“能服侍陛下,是臣的榮幸,哪裡還會推脫。”

赫連熵帶有深意地打量他一番,那眼神似在告訴景玉甯他其實早就看透了他口不對心。

桌上的銀耳湯随着過堂清風微微泛着波,赫連熵終究還是放過了人,他雙手扣住景玉甯的腰,讓他同自己一起坐在了寬大的龍椅上。

“先嘗嘗吧。”赫連熵把面前一碗豐盛精緻的銀耳湯端給他,“朕讓禦膳房按照你偏好的口味做的。”

景玉甯縷了下因方才動作稍微淩亂了的長發,随後雙手接過赫連熵遞過來的玉碗,說完了一聲“謝陛下”後,就端起玉碗輕嘗一口。

銀耳湯香甜清爽,裡面的紅棗甜香軟糯,正是他喜歡的味道。

隻是他如今心裡裝着事,再甜的美食也緩解不了壓抑的情緒。

赫連熵邊喝邊瞧着他的神态,看他心不在焉,就問道:“皇後可是有心事?”

景玉甯搖了搖頭,微微笑着回答:“無事,臣隻是昨夜做了個夢,憶起了從前的一些事。“

聽景玉甯提起自己的以前,赫連熵來了些興趣,”能和朕講講嗎?“

“當然可以。”景玉甯颔首道:“以前臣的教書先生曾說,一些隐居于世的才子喜愛以書信向知己往來,他們從不知曉彼此的面貌,卻深知對方的習性與品格。時而分享趣事,時而以對詩相贈。”

景玉甯邊說邊在漫不經意間觀察着赫連熵的神情,赫連熵一挑眉,笑道:“這倒是有些意思,”他側頭拂了把景玉甯的長發,問他:“怎麼,皇後也有過書信上的知己嗎?”

景玉甯低下頭,輕輕擺首:“無,家父并不許我與外界過多接觸,故而對此有些遺憾。”他擡眼看向赫連熵,狀似不經意間問道:“陛下可有這樣的知己朋友嗎?”

赫連熵無奈地搖頭,看着台案上羅列成堆的奏折淡道:“朕從做太子起就每日學得起早貪黑,無閑暇之時。之後父王駕崩,母後掌權,别說書信之友,連朕每一幅親筆都得被他們過目,哪還能以信件向不知名之人交心?”

這答案與景玉甯所猜無異,他的唇角微微顫動了一下,心口像被狠狠劃了一個巨大的刀口,讓他疼痛卻說不出口。

……果真不是他。

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暗暗攥起,指甲扣入掌中近乎滲血。

“原來如此,陛下這些年着實辛苦了。”景玉甯聲音帶着輕顫。

說完,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隐約間能品到鼻腔中輕微的血腥味。

現下赫連熵親口将事實告知于他,将他一直以來不敢深想的答案赤裸裸地擺到了眼前。

這些年與他通信之人并非是大尚國的皇帝,這也就意味着,他的相思相愛其實另有其人。

景玉甯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個天大的笑話,讓他無言以對卻又痛不欲生。

他一時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竟讓一切偏差得如此離譜。

恍惚間,他似乎聽見赫連熵溫柔地和他說,若他想要,他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做彼此的信友,對詩談心豈不樂哉。

景玉甯苦笑一聲,淚水終于控制不住地從他美麗狹長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一滴一滴越湧越兇,劃過臉頰沿精巧的下巴滴下,濕潤了他整張絕色的面容。

他視線模糊地看向面前對他這舉動不知所措的赫連熵。

他的嘴半張着,醞釀在喉間的話語在即将說出口時終究被理智強行咽了回去。

不是赫連熵的錯,景玉甯痛苦地想着,

這一切……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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