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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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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甯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說,太子并沒有走,他其實仍在大尚國?”

景辰點了點頭,“對,他還在。”

他嘴角輕微地扯了下,然後看向景玉甯,溫聲陳言:“關于你和他的事我得知到不少,之前從夏靈那裡也聽了許多你與皇上的事。赫連皇族居心叵測,他們娶你為後就是算計好了父親與我們景氏,這樣的聯姻從起初便隻為角利掙權,對你而言太過不公。”

他深棕的眼瞳直直地望着自己的愛弟,邊說邊想要在他平靜的面孔中看到思緒的波瀾。

“我不能看你就這樣被他們搓磨下去,”景辰鄭重地對他說着,“沉風銘愛你,對你是付出了真心,這些我看得出來。他不會像赫連熵一樣負你、欺你,和他在一起你會比現今快樂許多。”

景玉甯看似從容的皮肉下其實已然緊繃,他克制住喉嚨裡叙述不明的起伏,反問道:“可是兄長,你知曉我若不做這個皇後随他去到襄國,我會失去什麼嗎?”

景辰歎了口氣,依舊視線筆直地看着他回答道:“這些我自然想過,景氏這個姓你是不能再用了,以後想與家人見面也隻能我們去襄國見你,大尚國你是很難再回來。”

“我失去的何止是一個姓氏!”景玉甯氣憤到激動,聲音都徒然拔高了,“我失去的是名為景玉甯的這個人,更是有關這個人的一切!”

“沉風銘是襄國太子,不出意外将來會成襄國君王,我在他身邊算什麼,繼續做襄國的皇後?”他的神情終于不再平淡,轉而露出了咬牙切齒的憤意。

“大尚衆官皆已熟知我的相貌,難道我以後就要閉門不住,苟且遮掩地過完一生?”

更何況沉風銘在大尚國做的這些事擺明了此人非是善類,縱使他心中有情又如何能确保将來在襄國不會是另一場險境?

景辰盯着他隐怒的表情,沉下臉,隻問向了他一個問題:“甯兒,你對兄長說句實話,倘若不考慮這些因素,你是願意跟他走的,對嗎?”

景玉甯閉上眼,眼角隐約有了些潮濕,他雙唇輕顫,看起來像是要哭了,但在落淚之前他又睜開了眼,單色的雙瞳明亮白皙,沒有絲毫血痕。

他心中悲哀凄涼,卻已欲哭無淚。

是,他想和沉風銘走,即便知曉這個人的種種缺陷,可還是想得快要瘋了。

他受夠了每日每夜被赫連熵瘋狂地強取豪奪,也受夠了在政華殿寝宮被他囚禁的日子。

每當赫連熵陪他在宮中散步,路過坤明宮的大門時,那夜的屈辱就會像津嘯般湧上來,怎麼關也關不住。

他二十年來很少有如此強烈的情感,但在這些日子裡,他不得不意識到,他是打心底厭惡這個地方,真的厭惡透了,厭惡到每時每刻都過得煎熬,讓他生不如死。

——隻是,景玉甯聽見自己的聲音卻在說着與内心截然相反的話:“……不。”

“我從未想過和他走。”

他在說完這句話後,雙目一點點染上微紅,但很快就被他以清冷的目光抹了去,像是形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空架。

“我是大尚國的皇後,我要是一走,無論景家還是嶽黎王徹,這些人的性命勢必會被我牽連。”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别處,“我的情愛遠沒有這麼昂貴。”

慘白的微光從緊閉的窗戶穿過,照映在景玉甯的面頰上,讓他看起來陰郁而脆弱。

窗檐暗紅中透出陳舊的深灰,新漆蹭掉了油彩,露出裡面更深的顔色以及褪痕下原有的石木。

“我隻在乎你過得好不好。”景辰堅持說道。

在景玉甯再次把目光轉向他後,他繼續說:“赫連熵想動我們景家也不是那麼容易,光一個太後黨就夠他料理的,要是我們與李黨聯手,哪還有他什麼事?”

景玉甯少見的在兄長面前嚴肅責難,冷硬道:“萬事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你怎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他用手蒼涼地指了指自己,“兄長,你看看我。”

景辰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鳳钗在白光下閃爍着明耀的金芒,他的弟弟雖穿着一身常服,但衣服上繡着的确是威嚴展翅的鳳凰。

“我已經不再是長在你羽翼下的甯兒了,我是大尚國的皇後,一舉一動牽動的是皇上、是天下、是千萬萬的百姓!”

他眯起眼,沉寂的模樣讓景辰看不清他真實的心緒,隻能聽其再道,“我心悅沉風銘,心悅到夢中也想同他在一起。但我做不到踩着他人的性命去追逐這份感情,我若真這樣做了,會一輩子不得安生。”

景玉甯很輕地吸了下鼻,把即将變調的尾音忍了回去。

自踏入深宮,他的情愛就變得不再重要,這僅有的一點真情被他深藏在心裡,歸攏于一個極為渺小的角落。

隻有這個地方,他想卑微地守着,守護着它本有的純淨,永遠不去沾染那些血淋淋的東西。

“其實未必會株連到我們。”片刻後,景辰低語出聲。

“…什麼意思?”景玉甯沒聽明白。

景辰對視進景玉甯的雙眼,講道:“沉風銘在到皇城初時備下了一招,他帶來了一種襄國秘制的奇藥。隻需你假死一次,待父親保下你的靈柩親行出喪,替換之後将你喚醒即可。

我籠絡關太醫不僅是為與你傳信,也是在為此做準備。”

景玉甯聞之大驚,話還未出口就聽景辰繼續說道:“此事若想成,必少不了太醫的協助,唯有讓關雲鵬斟酌用藥,緻使你逐入頹靡之勢,再進而加重病情最終讓你薨逝,才不至被皇上有所懷疑。”

“你們瘋了?”景玉甯急得音調驟變,“此舉一旦被發現就是欺君之罪!景府上下都要滿門抄斬!”

景辰不以為意地附身上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安撫道:“父親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父親怎會同意?”景玉甯敏銳地察覺出問題來。

景辰斂目,答道:“父親原也猶疑許久,後來在沉風銘多次勸說下終于松了口,權當是成全你們。”

景玉甯覺出哪裡不對,以父親景懷桑的為人,絕不會是個為了此等荒謬理由就會铤而走險之人。他是個做了大尚國幾十年的宰相,算得比任何人都要精明與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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