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如今皇上病危,不能見任何人。”
“荒謬,本皇子乃是皇上親兒子,又是被皇上召回宮中,豈有不見之道理。”
“六皇子,若是您執意闖入,驚擾了皇上,可擔當得起罪責。”
“一切罪責皆由本皇子承擔,讓開。”
“既然如此,那便莫要怪我動手了。”
下一刻,國師同六皇子在皇上的大殿外大打出手,國師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把持着整個朝政,影響着楚國國運。
若是一日不扳倒國師,楚國的子民便無一日安生日子。
這一世,夜塵想做溫姝心目中的大英雄,所以他決定回朝用命一搏。
昨個夜裡,夜塵已飛鴿傳書給二皇子殿下,讓他從封地趕回皇城。
算着時辰,二皇子殿下快馬加鞭趕回皇城,也快了。
同國師交涉之時,夜塵屢屢占居下風,隻有夜塵知曉,如今的國師有妖物傍身,非凡人可以應付。
幾個回合之後,夜塵被國師打傷。
國師正要趁機了結六皇子性命之時,依傍在國師身上的妖物便看到了六皇子的本體,乃是一隻五彩鳳凰。
如今,鳳族已在三界之内消失,難不成六皇子殿下乃是妖神宸淵轉世。
一想到這裡,妖物連忙縮回了身子,不敢再動六皇子半根汗毛。
那可是妖神,倘若在妖神曆劫之時擊殺他,待他恢複妖神身份,定不會輕饒。
依傍在國師身上的妖物隻是嗚嗷地叫了一聲,便飛身離去了。
國師見狀,隻覺不可思議。
六皇子殿下究竟是何身份,怎會連妖物見了都會感到害怕。
罷了,這六皇子也是命大。
那隻妖物速速離去後,就在這時,二皇子也匆匆回到了宮中。
六皇子同二皇子一起同國師厮殺起來,國師沒了妖物的幫襯,他自是打不過兩位皇子,這才由得兩位皇子闖進了皇上的寝殿。
國師負傷離去,之後便去尋找那隻妖物去了。
“六弟,多虧你昨個夜裡書信給我,否則我還不知道如今皇城内的變數。”
“二哥,我們還是趕緊進去看看父皇罷。”
“恩。”
兩位皇子進了皇上的寝殿,此時皇上身邊隻有李公公照拂着,通過觀察皇上的臉色,皇上的情況甚是不好。
“李公公,父皇病了多久了?”二皇子問道。
“回禀二皇子,皇上病危已有數月,數月之前,國師便控制着太子,把持着整個朝政。”
“可惡——”二皇子一襲錦袍華服,立在皇上龍床前,他眉心緊擰,此時的他恨不得将國師就地正法。
“李公公,那皇上何時會醒來?”夜塵道。
“回禀六皇子,算起來皇上已昏迷數日,不曾醒來。”
二皇子夜殇聽到這話,他心急如焚。
倘若父皇一日不醒,那這天下便會交由太子手中,而太子無德無能,貪心不足,如今又被國師控制了心智,那這天下日後豈不是要由國師來掌控。
國師被妖物傍身,若是人間帝王被妖物所控制,那麼人間危矣。
“李公公,那便快去請來宮中太醫,無論如何,本殿下都要将父皇喚醒。”
“好,奴才這就去請太醫院的太醫。”
李公公請來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可是太醫仍然束手無策。
二皇子心急如焚,他隻好向天下發布昭示,若是能有高人醫治好當今聖上,懸賞黃金萬兩。
此昭示由各地方官員張貼在楚國各地,領昭示者即刻進宮為皇上醫治。
——
洛州
夜塵哥哥離開洛州已有數日,可是這幾日來,溫姝心裡頭挂念得很。
她想念夜塵哥哥,想要夜塵哥哥一直陪在身邊,可是,如今的她連夜塵哥哥的面都見不着。
夜塵哥哥,溫姝好生想念你,你可知曉。
溫姝立在院落中的喬木樹下,傻傻發愣。
“溫姝,你阿爹想喝米酒,你去街市給你阿爹買二兩米酒。”溫母大聲喚道。
“我知道了,娘。”
溫姝随後便去屋裡拿了銀錢,然後挪步去了街市。
剛走到街市,溫姝便瞥見有一群人圍在一起,似是在瞧什麼昭示。
溫姝内心好奇,便也擠了進去,一探究竟。
牆上貼的是皇令,上面的内容是——
奈何溫姝沒念過書,不認識字。
“這位公子,上面的昭示寫的什麼内容啊?”溫姝問。
“這是皇令,上面寫道——當今聖上病危,若是有人能醫治好皇上的病,即刻揭了皇榜入宮,并懸賞黃金萬兩。”
溫姝聽後,她在意的不是懸賞黃金萬兩,她在意的是揭了皇榜,她就能入宮,等她入了宮,她就能見到夜塵哥哥了。
于是,溫姝挪步上前,大膽揭了皇榜。
衆人見揭皇榜的是一位小姑娘,他們皆用質疑的眼光瞥過來,并議論紛紛道:
“你們瞧,她竟然揭了皇榜。”
“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她能有什麼過人的醫術。”
“可别剛入宮,就被當朝皇子要了腦袋。”
“就是就是。”
溫姝才不聽旁人之言,她要去長安城,她要見夜塵哥哥,她還要同夜塵哥哥長相厮守,白頭到老。
于是,溫姝一隻手擰着二兩米酒,另一隻手拿着皇榜,大步離開了市井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