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本宮知道了。”
溫姝不想侍寝,她入宮為妃,并非自己所願,可是,她逃不過天命,進宮為妃,乃是她的命數。
這一世,她同夜塵也終究是情深緣淺。
一旁的阿俏在細心地為溫妃梳妝打扮,奈何,溫妃面對着銅鏡,卻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阿俏瞥向溫妃這愁人的模樣,她這心中也是猜到了一二。
“娘娘,您莫不是心中有了他人,才會對皇上如此不上心,就連被皇上翻了牌子,臉上也是挂着一抹愁雲。”
溫妃聽了這話,她才知心思已被阿俏看出。
“阿俏,怎得如此不懂規矩,這話可不許亂說。”
“阿俏知道了。”
阿俏歎息,娘娘來自民間,剛入宮之時,乃是一副涉世未深的天真模樣,如今被冊封了皇妃,又讓宮中資曆頗深的麽麽教了規矩,娘娘倒是與宮中旁的女子并無不同。
如此一來,阿俏還甚是懷念娘娘剛入宮時的模樣。
“阿俏,今晚皇上會來此處過夜,你去準備準備。”
“諾。”
阿俏去準備侍寝的屋子了,玫瑰花瓣、香薰一樣都不能少,這般也能調起男人的情趣。
溫妃将自己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浴桶中,待她洗浴好了,才披衣從浴桶裡出來,靜靜等着皇上的到來。
夜深的時候,皇上才緩緩從大殿趕來。
皇上脫了外袍,然後挪步走進屋子,他的眸光瞥向眼前的宛如仙女般的溫妃,終有一日,他可以抱得美人歸了。
皇上甚是高興,然後他抱起溫妃坐在了床榻上。
夜裡的燭光微暗,皇上也看不清溫姝臉上的神情。
“溫妃,從今夜起,你便是朕的女人了。”皇上柔聲道。
“溫妃能得聖寵,心中甚是高興。”溫妃說着這客套話,内心卻是極其不情願的。
她多希望,今夜躺在床榻上的是夜塵,而不是皇上。
待溫妃的話剛落音,皇上便解開溫妃的衣衫,然後抱着她倒在床榻上,并覆唇吻了下去。
帷帳落下,有微風吹進屋内,将帷帳掀起。
随後,燭光滅了。
之聽見屋内咯吱的響動聲,響徹在孤寂的夜裡。
一夜貪歡,皇上便沉沉睡去。
溫妃躺在皇上的身側,卻睡得極其不安穩。
到了深夜,溫妃的嘴裡念叨着:“夜塵哥哥——”
皇上突然間醒來,他的眸光瞥向月色微光映着的那張臉頰上,她的額頭還冒着岑岑冷汗。
夜殇聽着溫妃聲聲喚着夜塵哥哥,他的心為之一顫,原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美人兒,心底卻愛着他人,而那個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六弟夜塵。
既是如此,那溫妃為何還願意成為他的女人。
隻因,他是九五至尊的皇上,他想要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容不得任何女子說不。
溫妃不是自願的,她是迫于皇權壓迫。
就算溫姝當時拒絕了他,并向他道明了心意,他還是會将溫姝搶來,并讓她成為自己的皇妃。
夜殇一時之間什麼心情也沒有了,他披衣而起,并離開了溫妃的寝殿。
翌日
溫姝醒來之時,卻不見皇上在身邊,可是,這床嶄新的被褥上的确是落了紅。
看來,昨晚那一場不是夢,她同夜殇真的圓房了。
可即便是圓房,溫姝的一顆心也是在夜塵那處,并不在夜殇那裡。
——
又過了幾日,溫妃覺得住的地方太悶,于是,她帶着侍女阿俏出來走走。
可是,當她剛走到長亭之時,便遇見了夜塵。
如今,夜殇登基為帝,夜塵則成了王爺。
夜塵救駕有功,又助夜殇登基,夜殇不論是念在兄弟之情,還是念在夜塵的勳功在身,他都不能對夜塵做得太過分。
溫妃怔在原地,此時的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一旁的阿俏連忙提醒溫妃:“娘娘,眼前這位是六王爺。”
原來,阿俏是以為她不認得夜塵,其實不然,她不僅認得夜塵,還同夜塵之間有過一段情。
隻是如今這段情,隻能深藏于心底。
“溫妃見過六王爺。”溫姝淡淡道。
“溫妃娘娘,天涼,記得多添身衣裳。”
“多謝六王爺的照拂。”
一旁的阿俏怔怔地瞥向六王爺,宮中無人不知六王爺性子陰鸷,平日裡不喜多言,怎得今日頭一遭見娘娘,卻這般溫柔相言,還不忘提點娘娘,天涼多添身衣裳。
難道說今日六王爺心情不錯。
不對,就算是心情好,六王爺也不是那般會關心人之人。
難道說——
娘娘心中心心念念之人是六王爺。
阿俏一想到此處,她便連忙捂住下巴,擔心娘娘的心思被旁人知曉了去。
“娘娘,聽聞宮中請了戲班子,要不我們還是去梨園聽戲去罷。”
溫姝瞥了夜塵一眼 ,她心中知曉,此時若是将自己的小心思顯露了出來,隻會給六王爺引來災禍。
“阿俏,我們走罷。”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