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公主臨死之前,能不能讓本公主寫一封遺書給遠在京城的哥哥?”洛璃問。
“公主寫遺書是要告知你皇兄,是何人刺殺了公主嗎?洛璃公主,真沒想到你果真如傳聞那般,天真傻氣。”
洛璃聽了這話,看來,今日她是必死無疑,且連個話都不能同皇兄捎過去。
罷了,且聽天由命罷。
洛璃眼睛一閉,正打算被刺客了結之時,有一黑衣少年從天而降,他黑發如瀑,眼落星辰,隻是半遮着面,看不清他生得何模樣。
“放了洛璃公主。”少年厲聲道,且氣勢洶洶。
幾位刺客見眼前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便沒有放在眼裡,難不成他們這些個壯實之人,還打不過一個毛頭少年。
“又來一個找死的,還等什麼,上吧。”
于是,那幾個黑衣人飛身過來,朝着宴青刺殺而去。
年僅十六歲的宴青招招躲過刺客的招數,不過十招之内,他便破解了刺客的招數,并反殺而來。
刀刃相見必血流成河,宴青用手裡的劍刺破那些人的要害,頃刻之間,将他們殺之。
這一瞬,洛璃看驚呆了,此少年武藝高強,并遠在洛歌之上,他究竟是何人,竟然習得如此高強的武藝。
這般武藝,怕是走遍江湖都沒有對手。
而洛璃身邊的這些高手,雖然武功也很厲害,可是比起眼前的刺客和少年,卻是差強人意。
洛璃跳下了馬車,并走到宴青的跟前,她問:“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本公主?”
“回公主,我叫宴青。”
“宴青,好名字,那你為何要救本公主?”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說完,宴青便要離開。
宴青之所以着急走,是因為他受了傷,卻不想被公主看出來。
這一世,他乃是民間第一殺手組織暗河的殺手,打小,宴青便被當成殺人工具一樣培養,主子讓他殺誰,他便要殺誰。
故此,宴青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工具,他不會笑,臉上也從未有過其他情緒。
雖然宴青帶着宸淵的記憶,可是,入了凡塵,他便不是宸淵,而是暗河殺手宴青。
洛璃見少年意欲離開,她連忙攔住了他。
卻在用手拉住少年之時,洛璃這才發現少年的右邊肩膀受了傷,隻是,他身穿黑衣,就算受傷流了血,也看不清傷在何處,傷有多深。
“你受傷了。”洛璃關切道。
“公主,在下的傷并無大礙。”
“不行,傷口若是不及時處理,是會被感染的,本公主的馬車裡有藥箱,你随本公主進馬車,本公主親自為你包紮傷口。”
就在宴青疑慮之際,洛璃卻拉着宴青的拂袖,将他帶到了馬車之上。
洛璃将馬車車簾放了下來,并将宴青的外衣脫下,她仔細檢查着宴青的傷口。
宴青的右肩膀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此傷口還沾染了毒,若是不及時解毒,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宴青,你中了毒。”洛璃眉頭緊擰,憂心不已。
“公主,你不必憂心,宴青早已百毒不侵。”
身為暗河組織的殺手,時時都會将自己陷入危險境地,暗河組織為了讓殺手活得更久,便每日叫組織内的殺手服用各種毒,當身體适應了各種毒素的侵蝕,便會百毒不侵。
說起來,暗河組織就是不把人當成人的組織,在他們眼裡,暗河組織的殺手隻是工具,殺人的工具,刺人的利刀。
“原來如此。”
洛璃聽到這話,她被驚駭到了。
眼前的少年,着實可憐,小小年紀,便是個百毒不侵的怪物,畢竟,洛璃知曉醫理,醫書上有記載,若想要練就百毒不侵的體質,隻能日日服毒,用毒藥滋養,讓身子适應各種毒素,日後不論中了何種奇毒,都會百毒不侵。
“宴青,你莫要說話,本公主為你包紮傷口。”洛璃柔聲道。
宴青點了點頭。
洛璃仔細檢查着傷口,宴青右邊肩膀上的傷口極深,若是再深一些,怕是會傷及骨頭。
若是常人受了此等重傷,定會忍不住嚎吼,可是宴青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他仿佛已經習慣受傷,身體也變得麻木了。
洛璃此時不禁懷疑宴青的身份,想來宴青應該是江湖道上的殺手,且資曆頗深,不過,無論如何,宴青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無論宴青是何身份,洛璃都想要好好待宴青。
很快,洛璃便将傷口處理好了。
洛璃一雙水靈的杏眼瞥向宴青,她柔聲道:“宴青,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不過還要多休息,近段時日不要練武。”
“公主,武藝是宴青吃飯的本錢,若是一日不練,武藝便會倒退,恕宴青做不到。”
“練武竟然比命還要重要?”洛璃問。
“公主,不是練武比命還要重要,而是若是不練武,便沒有命了。”
暗河組織就是如此,若是稍有懈怠,武藝不及他人,便會排名靠後,越靠後,就會被暗河組織淘汰,最後被暗河組織處理門戶。
宴青帶着宸淵的記憶,他這一世要保護公主,并護公主一生,讓她活到壽終正寝。
所以,宴青不敢懈怠,他得在暗河組織活下去,并成為暗河組織殺手排名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