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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笑面人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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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猜錯了,那剩下的那張牌在下一輪拿牌試一下也就能鎖定确切位置了,他的勝算很大。

池觀月表情一點沒變,平靜地等待對方提問。

反觀秦澤亦則像是報複似的抛出了問題:“有男朋友嗎?”

“啊啊啊我天,這兩個人怎麼還有來有回的——”

“是我不對勁還是他們不對勁?這是在玩遊戲吧?這是在問遊戲問題吧?!”

“别真在台上談起來了啊喂!!”

“問題不大,他倆開口的那一刻我連cp站的名字都想好了。”

“今天這場沒白來啊,要不是上這節目還得簽保密協議,我高低現在就把現場錄音發出去和姐妹們分享一下!”

“保密協議又管不了你嗑糖,正主都發話了,這糖我先嗑為敬!”

“閉嘴吧你,我從來沒這麼一邊心動一邊心碎過……”

然而池觀月此時對台上台下衆人的内心活動渾然不覺,隻是暗自腹诽着對面這人實在是既沒策略又沒創意,老用這種幼稚的手段試圖逼人發火。

這輪結束的時候他就會發現自己牌面數值被加了5,池觀月掂量了一下,感覺自己有必要放個煙霧彈打亂他的思路。

她手指點着桌面故意遲疑了半天,最後答道:“有。”

由于在場除了他們他們兩人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劇情的具體設定,而知道劇情的當事人之一明顯原本是有假定的答案的,但沒想到池觀月居然會回答“有”。

秦澤亦這下看起來簡直比剛才還要難以置信。

正中下懷。

質疑不過是随機清零一張非底牌的牌而已,對關鍵線索已經基本到手了的秦澤亦來說損失并不算太大。

這個時候他如果不敢質疑的話,原因隻可能有一個——那就是他這輪進行攻擊的牌就是他的底牌,一旦質疑錯了的話,遊戲會直接以他失敗告終。

秦澤亦猶豫的時間明顯變長了,直到主持人都忍不住開始出聲倒計時。

池觀月在賭,根據秦澤亦前面偏保守的遊戲風格來賭他不會冒這個風險。

池觀月故意露出一點“破綻”,不為等他跟上來,而是要看他逃跑。

秦澤亦呼出一口氣,選擇不質疑,單輪結束後也沒有按鈴搶答。

對池觀月來說的最後一輪,選什麼牌已經不再重要了,隻要再問一句“出道作品是自己創作完成的吧”給秦澤亦一個正面回應的機會就可以了。

到這裡為止,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池觀月一早就猜到了答案。更有心一些的人則會發現她借着遊戲的機會,給了秦澤亦一個相對不那麼緊繃的環境來回應争議。

隻不過當事人是不是這麼想的就不一定了。

遊戲幾乎毫無懸念地以池觀月獲勝收尾。

主持人驚歎于她居然同時滿足了兩條獲勝條件,人還拿着手卡站在台上做結束語,不加掩飾的欣賞目光就已經止不住地望向獲勝者的方向。

的确不過隻是場遊戲而已。

但以自己圈内縱橫多年的經驗來看,沉寂許久的内娛今年必将殺出一匹黑馬。

池觀月的隊友在飄散的彩帶中一擁而上把她團團圍住,許曼更是直接開心地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你會擁有更廣闊的天地的。”

池觀月隻覺得自己不過是赢了個小遊戲而已,暗自捏捏手心,對台上這陣仗實在有些不适應,發懵的當下隻能将其和許曼的話一起定義為是慶賀和祝福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夏家的氣氛卻着實有些詭異,連帶着從其中鑽出來彙報進展的警察都一臉複雜。

“哥,那個監護器我們找到了。”

對方把一個玩具形狀的東西遞了過來,何将醉伸手接過,一旁聽了前情的周澄則直接追問:“裡邊的東西你們聽過了嗎。”

“聽過了,我們的确從裡邊找到了案發當晚的音頻。但是由于隻有聲音沒有畫面,所以有些聲音很難判斷來源。”

何将醉把目标音頻調了出來,調侃道:“這不是巧了嗎,正好袁雅那兒有視頻但沒聲,咱們這兒有聲沒視頻,結合一下簡直完美。”

當晚被錄下來的音頻其實也很簡單——先是孩子們在房間裡到處跑着玩,這一點從木底闆上雜亂的腳步聲和稚嫩的歡呼聲裡不難聽出來。

過了許久之後孩子們大概是跑累了,于是便有人提議在屋裡畫畫玩。

“啊……這紙也太小了……”其中一個孩子說,“我們沒有别的選擇了嗎?”

“是啊,能不能……這裡不是有這麼大的牆嘛!我們在牆上畫畫吧!”

有人興奮地蹦蹦跳跳表示贊同。

“不可以。”聽聲這個應該就是夏遠鶴。

“為什麼嘛……”旁邊的小孩覺得十分掃興,“明明我見你擦過牆上的——”

“想畫畫可以去樓下客廳找畫闆,”錄音裡的夏遠鶴打斷對方時的語氣十分冷靜且不容置疑,一點都沒有前兩天在劇組差點哭鼻子的影子,“隻有出不了這間屋子的人才在牆上畫畫。”

另外幾個小孩聞言顯然是把“在牆上畫畫”當成了“出不了屋”的原因,一時間紛紛吓得尖叫着跑出了屋。

“你們小點聲——”夏遠鶴追着那些人跑了幾步,結果還沒來得及出屋就聽見屋裡有人哭了起來,他又趕緊跌跌撞撞跑回來緊張地問對方,“你怎麼了?”

哭聲的主人并沒有理會他的問話,隻是越哭越大聲。

“你、你别哭啊……是因為他們太吵了嗎?我、我把他們都趕走了,你不要怕。今天爸爸也在家,你哭的話,我……我……”夏遠鶴顫着聲明顯是慌了神,與此同時錄音裡傳來一陣翻找東西的雜音,“你是不是冷?這個、這個給你蓋……求求你别哭了,或者你小一點聲……還是說你想要小熊?”

錄音裡的夏遠宸似乎爬到了什麼東西上,緊接着又回到原地:“給你,這個也給你……”

然而夏遠鶴想到的這些,似乎都不是引起錄音裡孩子哭泣的真正原因。

哭聲不僅沒能停止,隐約還有了越來越大的趨勢。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了半分鐘左右,在這期間夏遠鶴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始終不見效。

讓幾個聽錄音的大人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某一個時刻,錄音裡孩子的哭聲突然就變小了——

沒有漸弱的過程,而是突然的。

因為沒有畫面,幾個人誰都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哭累了?

突然一聲悶響。

“今天……真的很重要。等今天他們走了之後我再陪你玩,不然他們會告狀的。”夏遠鶴小聲說,“拜托你。”

如果當時房間隻剩這兩個孩子了的話,那麼應該就是夏遠鶴在這個時候起身出了屋。

然後是長達兩個小時左右的空白音頻,直到似乎有成年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們那麼吵,他肯定早就醒了。”是夏延裕的聲音。

“ 不是的爸爸,弟弟他真的……”

“怎麼還把頭給蒙上了——還在睡?”夏延裕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遠宸?”

沒有人回答。

一陣雜音過後,夏延裕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都出去,去樓下待着。”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屋裡傳來了“咚”的一聲。

夏延裕腳步聲漸遠,不知給誰撥了個電話:“你現在來我家一趟。”

錄音往後就再也沒有什麼有效的内容了。

這段錄音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圍着這個監控器的幾個大人均是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

“這……難道是夏遠鶴把他弟弟給……”

“慢着,我們先從頭捋一遍——首先是前邊幾個孩子提到的牆上的畫。”

何将醉沉聲拿出幾張照片和一個本子。

“照片是上次我來這兒的時候,在兩個孩子的卧室拍的,這個本是夏遠鶴的日記。日記裡提到了夏遠宸有畫畫的愛好,但是由于身體不好隻能長期在卧室裡待着。夏延裕那種對親兒子都恨不得進行軍事化管理的一個人,肯定是不會允許孩子這麼散漫的,更不可能允許牆上出現那種東西——這點日記裡也提到了。但夏遠宸依然經常這麼做,而夏遠鶴也會在他畫完之後一點一點都擦掉,從不會阻止他弟弟。照片拍的就是那面被畫了擦、擦了畫的牆,這一點正好能和他們的對話對應上。”

周澄低頭翻看着幾張照片:“從夏遠鶴說的内容來分析的話,就算夏遠宸的死和他直接相關,他似乎也不是故意的——這點暫時持保留态度吧,需要其他證據輔助證明。”

“嗯。”

“你剛才說了袁雅手裡的證據是監控對吧?”周澄吩咐完身旁的同事去忙其他工作後,回身壓低聲音追問何将醉,“确定嗎?如果确定的話,那個東西我們現在必須弄到手才行了。”

言外之意也就是說,他們肯定得開出個袁雅滿意的條件來進行交換了。

何将醉很有可能會受制于她。

“不是百分之百确定,百分之七八十左右吧。畢竟談判開始之前,她是不會直接透露底牌的。”相比較周澄的憂心而言,何将醉這個當事人反倒表現得沒什麼所謂,“沒事,你該談談,需要開什麼條件就給她開,主動權永遠在我們這邊。這世界上從來就不存在什麼‘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她能弄到手的東西也絕對不會是獨家。我都等這麼長時間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那……”周澄歎口氣看了一眼時間,“你晚上還有事對吧?現在有時間一起上去跟她談嗎?”

話音剛落,何将醉正要開口,不料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一聲。

何将醉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條新消息——

“何醫生,臨時有事,我晚上可能去不了你那邊了。”

他微不可察地輕輕一皺眉,原本要回複周澄的話到了嘴邊不得不拐了個彎:“沒——”

“将醉,醫院馮盛那邊可能快不行了,”周澄按滅手機屏幕,擡頭表情凝重地打斷他,“楊桐還在局裡審夏文裕,眼前這還有個袁雅也要對付。你要不替我趟醫院跑吧,别人我不放心。無論哪邊有消息我們都随時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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