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也松口氣:“聞負燈非表演科班兒出身嗎不是,他之前是學的商科,還是金融管理什麼的,反正就是正常來說應該自己開公司當老闆的,人有這個談判能力,所以就他所有工作都是自己親自談的,用不着經紀人,所以就隻有倆助理。
但他那倆助理都是精挑細選的,我和其中一個聊過,霍宇,就是那個男助理,這些事我也是聽霍宇說的,因為我看聞哥沒經紀人,好奇,所以多問了一嘴。好像是說聞負燈工作很要求效率,所以用人很挑剔。不過他好像人還挺好的,就是不會随便換掉自己身邊的人。
我聽霍宇說,之前有一陣聞哥工作忙,他一個人應付起來困難,然後他以為聞哥要把他炒鱿魚了,結果聞哥隻是又招了個新助理。”
說完,他重新把話題繞回溫緒甯身上:“你呢?你經紀人呢?”
“沒來。沒工夫帶我。她手下有比我好很多的藝人。”溫緒甯平靜地回答。
“……那包是沒有經紀人跟着好的啊,自由,哈哈哈。”
喬松要崩潰了。
他覺得自己平時挺會說話的,怎麼今天一個話題沒找對呢?
但他偷着觀察溫緒甯的神情,對方仍舊淡淡的,好像回舍寨的冷空氣一團。
.
雖然喬松把機票廢了,改簽坐高鐵,但他和溫緒甯要去不同的地方。溫緒甯要去恒城試戲,他要回京城的城郊彩排音樂節,兩個人在高鐵站做了告别。
分開之後,喬松有些心虛地拉着自己的箱子,還主動上前要拿經紀人的行李:“沉不,王姐,我給你拿着吧。”
“不用。”王姐冰冷地拒絕了他。
喬松心裡一涼:“姐,你别是生氣了吧?我剛才表現真的很差嗎?”
幹練的經紀人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停下來,回頭,盯住自己的藝人:“喬松。”
“到。”喬松不自覺站直了。
他這個經紀人,雖然穿着高跟鞋也沒他高,但是氣場太足。
每次喬松一米八幾一個大高個兒,杵她前頭都莫名短一截兒。
“你也知道你不是idol,所以談戀愛沒事。”王姐說。
一聽這個,喬松高興了,但他嘴硬:“诶,我倆隻是同學,老同學,看着親切……”
“我看不止吧。”王姐冷笑一聲就把他打斷了。
喬松瞥了一眼自己經紀人的眼睛,就知道自己不可能瞞得過她了,認命:“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王姐又是一聲冷哼:“從昨天錄節目開始,你一碰上溫緒甯,就跟那大腦短路似的,說不明白一句人話。”
“啊?”喬松不敢置信:“不能這麼明顯吧?”
他的經紀人甚至懶得回答他這句話。
隻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喬松看得懂,那眼神的意思是:不然呢?
沒準兒還順帶罵了他兩句。
不過這他就選擇忽視了。
但這已經足夠讓他晴天霹靂了:“那、那你覺得溫緒甯能看出來嗎?”
王姐:“你覺得人家像傻叉嗎?”
“不是,卧槽,那咋辦啊?”喬松又崩潰了。“咋辦啊?不是,我這人就這樣,我平時也這樣啊,我沒有在她這兒搞特殊對待啊?别啊,好不容易加上的微信……我和你講,我高中的時候和她表白完,就被拉黑了。從此再也沒聯系上,卧槽。我害怕啊!”
“喬松,”經紀人王姐揉了揉自己被轟炸的耳朵,“你幾歲了?”
“我十八歲沒追到的人,那我八十歲也不見得追得着啊……”喬松已六神無主。
“我踏馬是想說你們還得一起錄節目,而且都成年人了,你能甭那麼單純嗎?光是你能給提供的資源,溫緒甯就不可能無緣無故和你鬧掰的行麼,你是傻叉吧!”
經紀人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自己拎着箱子走了,邊走還邊罵罵咧咧:“你這種人之前能談上戀愛也真是邪了門兒了……”
一聽這話喬松就不樂意了:“嘿!我在舞台上很有魅力的好嗎?你可以說我剛才表現得不好,但你怎麼能人身攻擊呢……”
淡季清冷的高鐵站裡,兩個人一前一後互相吐槽着走遠。
在排隊檢票的溫緒甯回頭看了一眼,喬松拉着箱子追自己的經紀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隔太遠了,她聽不清,也看不見喬松的表情。
“溫姐,所以你和喬……”
“普通同學。”
溫緒甯沒有等助理把喬松的名字說全,就打斷了她。
“他這人愛開玩笑。你多接觸一陣就明白了。”
小助理摸了摸鼻尖,似乎是自己多嘴了:“哦。”
喬松大大咧咧的,健談熱情。
他對誰都這樣。
沒必要當真。溫緒甯摸索着自己身份證上的照片,心裡想到。